許瀾想了想,忽然道:"沒關系的小姐,反正殿下會護著您的。"
"不管怎么說,兩個人能守望在一起,就有面對困境的勇氣。"
小丫頭這幾句話倒是說到郭薔的心坎里去了,她松了口氣,感慨自己今天真是矯情。
于是伸出手捏著許瀾的鼻子,笑著說了句:"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小姐,快撒手,喘不上氣了。"許瀾配合的往旁邊一歪,故意都郭薔開心。
兩個人在車上嬉笑打鬧了一會兒,馬車走到目的地,許瀾扶著郭薔下車。
早就在知道二人會來的管家早就打開了側門,迎著郭薔往里走。
"殿下已經在書房等著郡主了,老奴帶您過去吧。"
因為每次給張良針灸的時候,兩人順道還會聊點朝堂上的事情,所以一直將治療的地點定在書房。
郭薔點了點頭,跟隨著管家往書房去。
因為張知玉的倒臺,現在兵部的那群人擔心前途,一個二個卯足了勁往張良的身邊擠。
光是這一天,就收了不少的拜帖。
張良坐在書房里望著這些人的拜帖冷笑,能在張知玉手下混的風生水起的,能有幾個是正人君子。
張良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朝中六部就是個大染缸,想在里面找個屁股干干凈凈的。
恐怕有些難度,可張良不希望這樣。
即便是不能保證每個當官的都是兩袖清風無愧天下人的模樣。
至少也不能要什么大奸大惡之人,靠在太師椅上,張良有些糾結。
"殿下,郡主來了。"
開門聲傳來,張良趕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看向來人。
郭薔也抬頭去看他,兩人對視一眼,郭薔臉上一紅。
管家沒敢抬頭去看兩位主子的眉眼官司,而是十分有眼色的告退,書房里頓時就只留下兩個人。
"薔兒,你來的正好,兵部的這些官員,父皇已經釋放了一部分人出來。"
雖然皇帝不讓郭薔和張良參與刺殺事件,可是那些被放出來的官員還是需要有人去安撫的。
這個重任皇帝交給了張良。
所以那些官員才會拼了命的給張良遞拜帖,一個二個都想從張良這里打聽消息。
"你看看,這些拜帖都是兵部的官員遞上來的。"
將厚厚的一堆拜帖全部遞給郭薔,張良上前,有意無意的靠近。
郭薔沒注意到張良靠她這么近,只是認真的翻看拜帖上那些人的名字。
有一些是前世張知玉上位之后提拔過幾次的人。
不過看名字,最早跟著張知玉,替張知玉辦事的那一批人都不在這些拜帖名單里。
郭薔將拜帖還給張良,道:"不知兵部尚書可被皇上釋放?如果尚書出來了,殿下不妨聯合尚書大人,大人執掌兵部多年。"
"比殿下更適合來做這個牽頭的人。"
郭薔給出了一個建議,她知道的,兵部尚書的計謀并不弱于其他玩筆桿子的文人,甚至表面上看著正氣凌然的老尚書。
反倒是個不知尾巴多少根的老狐貍。
"薔兒說的有道理,兵部尚書確實比我更適合出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