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薔毫不留情的轉身走開,而且拒絕了自己的要求,云文山這才松了口氣。
對嘛,這才像他桀驁不馴的長女。
又想起自己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他現在只希望郭薔查出來的結果是好的。
他可不想自己的運勢忽然又變差,到時候跟他同官位的大人們又瞧不上他。
郭薔邁著步子走在碎石小路上,她在思考那個道士、鄭家和被云文山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的身份。
現在郭薔能確定一件事,就是鄭家的確是有意沖著她來的。
但即便是算計云文山正妻的位置,也沒有必要將消息透露給她。
若那女子當真是鄭家的人,被云文山破了身子,只需要到時候大張旗鼓的將事情說開,逼著云文山將那女子納了。
依然可以跟云家搭上關系。
若是鄭家知道那女子的事情,反倒是用這個來提醒她,又想和她搭上關系。
郭薔想了想今天參加賞花宴時的景象,鄭氏的那一番話,難道是另有所圖?
既然鄭家是找到她身上,又是算計了云文山,說來說去,她身上值得鄭家算計的是什么?
若說真的而有所圖謀,而她能幫得上忙的?那就只有宮里的事情了。
因為她郡主的身份,皇帝又對她另眼相看,所以郭薔可以隨意出入宮中。
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情,要是說鄭家有所圖謀,那一定是!賢妃和鎮北王!
賢妃要給鎮北王選妃,鄭家也有意向,也想把女兒送到鎮北王的身邊。
所以才想和郭薔搭上關系。
想到這里,郭薔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只是鄭家想跟她搭上關系,所以才提醒她那個女子的事情。
那那個女子既然不是鄭家安排的,那是誰呢?
郭薔再次糾結了起來,她回到院子里,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張良修書一封。
對方手下的勢力更適合去探勘那女子的身份。
郭薔寫好信,將它封起來交給許瀾,許瀾自會差人將信送到張良的府上。
又過去了兩三天,期間郭薔出去了一趟,檢查了糧行的事情,又去看了看金玉膏的銷量,這才回到云府。
她剛坐下,許瀾就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封信,道:"小姐,這是今天上午八皇子府上給咱們回的信。"
"拿來我看看。"
接過許瀾手中的信,郭薔一字一行的將上面的信息瀏覽了一遍。
與她猜想的沒錯,云文山養在外面的那個女子確實跟鄭氏有關。
她是鄭氏二房的女兒,當年二房的夫人急需一個兒子穩住自己的地位,所以就找人偷偷與西城開豆腐鋪子的那家商議好了。
若是生個女兒,就買下開豆腐鋪子那家的兒子充作鄭家的血脈。
本來鄭家二房那位夫人的計謀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可是不知是哪個有心人,將這件事翻了出來,威脅開豆腐鋪子的夫妻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