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還會同情這姑娘,只能祈禱這姑娘也是無辜的。
明日鄭家能承認她的身份,這樣云文山才肯給那姑娘一個身份。
郭薔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雖然不屑自家老爹的做派,可她也明白。
經歷了楊氏的事情之后,她的這位父親在妾室們的待遇上,可遠不如從前一般優待了。
既然與老夫人已經商議好了,明日去做些什么,郭薔就拉著云文山向老夫人告辭,各自回了院子。
她回到房間里,拿出紙筆將今天商議的事情全部記在信上,準備讓人傳遞給張良。
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后,郭薔這才睡下。
……
皇宮中,御書房的燈火通明,皇帝正在批閱奏章。
張若辰站在殿內,低著頭,不敢直視天顏。
皇帝執筆在奏章上批閱一筆,又看了看臺階下的張若辰,這才將手中的筆一扔。
"你母妃,說要辦一場賞花宴,給你挑選王妃,你是怎么想的?"
張若辰的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皺,他道:"一切聽父皇母妃安排。"
皇帝忽然看了這個兒子許久,想到之前連張知玉和張良的婚事他都考慮過了。
如果攔著張若辰不讓他大婚也實在是不應該,于是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朕就準許你母妃挑選管家女子入宮,你若是有空,覺得哪家的姑娘好,也可以向朕說。"
"若是合適,朕給你們賜婚。"
"多謝父皇。"
張若辰答了一句,皇帝又問:"邊疆的守備如何?"
"幾位將軍運兵如神,邊疆蠻族不敢隨意進犯我秦國疆土,這些年,百姓們的生活也得到了許多保障。"張若辰將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一上報皇帝。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張若辰倒是沒有隱瞞什么,這些和探子報給他的信息都差不多。
于是他點了點頭,再次拿起天子朱批,在奏章上畫下一個圈,對張若辰道:"天色已晚,宮門也落鎖了,不如今夜就在宮中落宿?"
張若辰自然不會拒絕皇帝的挽留,回到了皇子們以前居住的南三所。
在張若辰走后,皇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朱批,他身形一頓,跌坐在龍椅上。
"皇上,可要傳太醫來?"
身為總領太監,洪安一直清楚皇帝的身體自從張知玉走后,就開始下滑,最近這幾天更是頭疼難安。
可是皇帝不讓叫太醫,一直偷偷的吃藥,洪安也沒有辦法。
"不用,朕歇一歇就好了。"
皇帝虛弱的坐在龍椅上,無神的目光望著殿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小太監的聲音,道:"啟稟皇上,國師求見。"
"他怎么會來?"
皇帝銳利的目光注視著洪安,對方戰戰兢兢的扶著他,低下了頭道:"皇上,臣也不知啊,自從國師進了宮,臣還尚未與國師打過照面呢。"
御書房里的人都是皇帝的心腹,他用了這么多年,從來沒出過岔子。
皇帝緩了緩神,覺得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