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皇帝雖然也有諸多疑心,可是比起前任皇帝,那簡直要好太多了。
硬生生在殿外受了十杖,洪安忍著一身劇痛進殿伺候皇帝。
"滾回去歇著吧。"
皇帝看見洪安一瘸一拐的走進殿中,筆下一頓。
"多謝皇上恩典。"
洪安趕緊跪在地上謝恩。
皇帝批閱著奏章,忽然想起抱樸子在祭祖大典上的那一手,有些懷疑。
方才抱樸子進來的時候,只說是皇帝身受困擾,并沒有說明皇帝的身體出了是沒啥問題。
不管上朝堂上還是后宮中,讓他覺得不爽利的地方多了去了,抱樸子說的,或許不是頭痛這件事。
想通這點,皇帝便決定放洪安一馬了。
又批閱了幾本奏章,身體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皇帝這才歇下。
……
查閱了糧行的賬簿,又去看了看金玉膏的銷量記錄,領了這個月的分紅。
郭薔這才回府,又抓住下學的云明澤,檢查了對方的功課,這才等來云文山。
云文山沒想到郭薔會在書房外等自己,他的眉頭一跳,對郭薔道:"今日去鄭家,要不然你就別去了?"
"父親在說什么胡話?那女子是沖著父親來的,鄭家卻是沖著我來的。"
"這分明是兩件事,父親難道想混為一談嗎?"
郭薔望著云文山,想不通他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既然說不過自家女兒,云文山也就放棄了抵抗。
因為白日里老夫人就邀請了鄭家的女眷上門來玩,郭薔又與上次的那位打了個照面。、
對方這次倒是沒有往她身邊湊了。
也是這時郭薔才知道,為什么上次參加賞花宴的時候,會是對方來找自己。
因為對方是鄭家大房長女,與二房隔了一層關系。
鄭家待嫁的適齡又身份合適的女兒,正是她的胞妹。
"父親,若是你與外面那個女人的緣分全都是別人算計的,父親還會憐惜對方嗎?"
想到一件事情,郭薔忽然問了一句。
云文山和她坐在馬車里,撫著胡須的手一頓,望著郭薔認真的神色。
他愣愣,忽然明白了郭薔想表達什么,被欺騙的滋味可不好受。
云文山揪著自己的胡須,他可不想再被人欺騙一次了,咬了牙,狠狠的說道:"若是如此,連她肚里那個,我也不要了。"
郭薔倒是沒想到云文山這次這么堅決。
不過想到之前楊氏的事情,想必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父親能這么想,待會兒與鄭家談判的時候,咱們也多了些底氣。"郭薔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