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給皇帝開的藥,一開始吃了還有效果,隨著皇帝的心事加重,漸漸也就失了效果。
又一次來到御書房里,院判跪在地上向皇帝說道:"陛下,臣之前便已告知陛下,只可暫時緩解陛下的痛處,若要根治還需陛下配合。"
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話,皇帝聽了心煩,又只能克制著自己問道:"愛卿可有什么好辦法?"
院判思索了片刻,道:"為今之計,只有將藥量加倍,看看能不能遏制陛下的頭疼了。"
"不行,院判大人應該知道,是藥三分毒,陛下的身體怎可隨意增加藥量。"
洪安在一旁聽了院判的話,立刻反駁,又望著皇帝懇求道:"陛下,這事不妥,還是再重新想想法子吧。"
雖然知道洪安跟在自己身邊這么多年,絕對沒有害自己的想法,可是皇帝被頭疼折磨的受不了。
想也不想的說道:"不用管洪安,就加強藥量。"
"事,陛下。"
院判只覺得自己行禮的手都在抖,加大藥量或許可以遏制皇帝的頭疼。
但是也容易讓皇帝對藥物依賴,到時候要是讓人知道了,只怕他不會有個好下場。
出了御書房門,院判只覺得一身抖被汗打濕透了,偏偏洪安正在外面等他。
院判不得不上前恭恭敬敬的對人道:"公公。"
洪安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咱家覺得,雖然院判大人一時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但是多研究研究醫書,總能找到治療陛下頭疼的方法不是嗎?"
"是,公公,下官明白。"
院判被洪安的眼神盯得身上一陣發毛,對方看了他片刻,才緩緩道:"陛下那邊還需要咱家伺候,就不送院判大人了。"
"是是,公公慢走。"
院判拱手,看著洪安先走。
對方雖然從來都是笑瞇瞇的模樣,也從沒有在私底下傳出過什么不好的名聲。
但是能在皇帝身邊伺候這么多年的,洪安究竟有多得皇帝信任,院判也不敢賭。
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院判只覺得這次的事情,可能他腦袋上的官帽也就戴到這個時候了。
走在回太醫院的路上,院判心神不寧,甚至沒有注意腳下的石子。
他一個趔趄,撞上旁邊的人,看著對方的裝束,院判認出這是最近皇帝加封的國師,叫什么抱樸子。
"國師大人。"
院判趕緊站起來給抱樸子行禮,對方倨傲的昂著頭對他點了點頭。
沒再理院判,而是邁開步子走了,可是走了兩步,慣會猜人心思的國師覺得不對。
他雖然不認識對方,可是看對方背著醫藥箱的模樣,也該知道對方是干什么的。
又看了看對方走過來的方向,居然是御書房,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