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抱樸子趕緊一溜煙兒回了皇帝給自己撥的住處。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趕緊寫了封信,招了對方安排在他身邊的人將信遞了出去。
梅妃看著信上的內容,和身邊那位一力舉薦抱樸子的大太監道:"他說看見御醫從御書房的方向過來,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娘娘,御書房那邊,可是有好幾處宮殿,說不定是哪個小主或者小公主們病了,若真是陛下生病,那又何必偷偷摸摸躲躲藏藏,除非這病不好……"
說到這里大太監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梅妃表情也是一變,可又想到這段時間,郭薔經常跟著蓉兒和皇后出入御書房,要是皇帝有什么事兒那不是早就找郭薔治了嘛。
"郭薔那個小蹄子醫術一絕,皇帝何必等到御醫來治。"
"可是娘娘,郡主雖然醫術精湛,可皇上這么久,用的不還是宮中的御醫么,而且郡主和八皇子走的那么近,您覺得皇上不會多想?"
這么說也有道理,而且皇帝雖然信任郭薔,可是這么久,確實照例都是讓御醫們診脈的。
"那不然,讓他再多打探打探?"梅妃與大太監對視了一眼。
對方卻說:"或許您應該讓那邊也知道,那邊那位安插眼線才是一絕。"
想起大太監嘴里的那位,梅妃冷笑了一聲。
要不是因為她的皇兒沒了,怎么會讓她撿了便宜,可是大太監說的也對。
這樣打探皇帝行蹤的事情要是被發現了,那就是連累自己的事兒,還不如讓那邊出頭。
于是將信原封不動的合上,又差宮里與兩邊都有來往的,將信送去給了那邊。
賢妃拿到信后,拆開仔細看了一遍,當即就猜到皇帝和梅妃是什么心思。
"咱們這位皇上還不真不愧是帝王,縱然沒有秦皇漢武的胸襟和手腕,可是卻將歷朝歷代皇帝多疑的性子繼承得很好。"
"再說咱們這位梅妃,這是打量著讓本宮去做出頭鳥呢。"
賢妃與旁邊的嬤嬤說道,她將信靠近蠟燭點燃,扔在熏香爐里,抬手撫了撫步搖上的流蘇,道:"也罷,若是再讓她出人去打探消息,只怕咱們那位梅妃娘娘要氣得跳起來,只覺得咱們是在占她便宜。"
賢妃心中有了線索,很快就將消息遞給手下的人,不得不說在經營暗探和各宮內應這件事上,賢妃實在是比梅妃有經驗得多。
很快就將皇帝頭疼召見太醫,太醫診治不利,皇帝頭疼難忍需要加大藥量才能控制的這件事情打探了出來。
拿著手中的消息,賢妃冷笑了一聲,或許皇帝也猜不到吧。
身邊的人是從她入府就開始培養的,臥底了這么多年,只有這一次異動,就是給自己傳消息。
將消息遞給那位抱樸子之后,賢妃在等梅妃那邊的動作。
既然知道皇帝的頭疼已經到了不得不加大藥量才能夠抑制的地步,抱樸子心中就有了一個計劃。
他先是裝作不經意的模樣,轉到了太醫院,觀察了一番正在煎藥的小童之后。
發現這里的藥罐子并沒有一個是屬于皇帝的,不過這都沒有關系。
就從皇帝掩蓋病情的行為來看,抱樸子就知道,在太醫院是找不到什么線索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