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皇帝的安慰,武定侯道:"多謝陛下關心。"
"只是臣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還望陛下應允。"
"哦?是何事?"
皇帝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文思瑜,而是準備聽過對方的具體要求之后再做打算。
"陛下,臣膝下只得兩子,均已為國捐軀,唯獨剩下一個小女兒,臣希望陛下能夠應允臣,讓臣的女兒招贅,待來日剩下繼承人,繼續報銷秦國。"
武定侯跪在地上,以手抱拳,低著頭,身只影單,在御書房的燭光映照下,只覺得分外孤寂。
皇帝被武定侯的話震住,下意思想說,可以從旁支過繼。
但是想到當年武定侯繼承爵位的時候,和那些庶兄弟鬧得不愉快,如今再讓武定侯去過繼那些庶兄弟的子嗣。
只怕是在戳武定侯的肺管子,傷了人心。
思考了片刻,皇帝緩緩道:"罷了,既然武定侯已打定主意,朕也不能阻攔。"
"愛卿的小女兒不能繼承爵位,那就封為郡主吧,沿襲武定的稱號如何?"
想了半天,皇帝決定,既然不能阻止,不如大氣一點,也是寬慰朝野上下的心。
讓那些為國奮戰的將士們都明白,秦國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功臣。
"陛下,臣女頑劣,只怕擔不起郡主之位,還請陛下還收回成命。"
武定侯跪在地上,似乎是不敢接受皇帝的賞賜,于是推脫了一次。
"不礙事,愛卿一家與國有大功,愛卿的女兒如何不能承受這郡主之位,朕說可以就是可以。"
皇帝寬慰武定侯,又令旁邊的洪安捧上一卷空白圣旨來。
當即就將允許武定侯獨女文鳶招贅,并封為郡主的旨意寫下,叫洪安跟著武定侯出宮,去文家宣旨。
"多謝陛下!"
武定侯眼看大事已定,趕緊給皇帝行禮,謝過皇帝的恩賜。
不止這些,既然是要頒旨,那肯定還有賞賜,于是又開了自己的私庫。
挑了一些賞賜給武定侯。
這才讓洪安送兩人出去。
郭薔和蓉兒在偏殿里等了許久,這才等來皇帝召見的旨意。
二人趕緊起身,隨著小太監的步伐進了御書房里,蓉兒自覺上前,替皇帝斟茶揉肩,郭薔陪著蓉兒一起說些漂亮話給皇帝聽。
哄得皇帝開心。
郭薔悄悄打量了一下,之前見過的那個裝著丹藥的盒子今日并未擺放在皇帝的書案上。
她笑著道:"陛下今日精神這么好,國師當真是神醫。"
"樂安這話不假,朕吃了那些丹藥之后,確實身心舒暢,只是這幾日丹藥吃完了,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
"不知國師何時將丹藥練好,朕離了那東西,還真有些不習慣。"
"御膳房每日送的人參雞湯雖然也可以提神,效果卻沒有國師給的丹藥吃了好。"
皇帝皺著眉頭,似乎十分懷念那些丹藥。
郭薔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對皇帝道:"陛下,是藥三分毒,還是停一段時間再吃吧。"
聽了郭薔的話,皇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這兩日頭疼并未發作,可是他總想著要吃一粒丹藥,不然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