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人當時的臉色,張良覺得十分舒暢。
即便張治弦和張知旻并不像張知玉一樣針對他,可是從小到大,皇室子弟間的爭斗就是從來沒有停歇過的。
他也不會愚蠢的相信這兩個皇兄會不和他爭皇位。
那兩個人想私下見武定侯,他偏不讓二人如意。
而且也必須帶上張若辰。
張良皺了皺眉頭,這段時間張若辰歸京,雖然看著還和以前一樣寡言,但是張良注意到。
對方也時常出現在那些朝廷大臣們之中,與他們探討朝政了。
"大皇兄畢竟已經封王了,和大臣們走在一起,也不會有人說些什么,只要不是太過親近,父皇都不會覺得有什么。"
"這是自然的,不過鎮北王手握邊疆重兵,一定得多警惕些。"
"上次你說盯著鎮北王就可以了,那還是多加派兩個人手吧,不然說不定會遺漏什么重要的信息。"
郭薔看著張良一臉的疲倦,明白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需要耗費很多的心力。
她有些心疼,但是沒辦法,皇子眾多。
前有狼后有虎,張良和她都必須提高警惕以命相搏,才能博出一條出路。
取下銀針,郭薔抬起手,按在對方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按了片刻。
時間快速的流逝,書房內的繾綣氣氛淡淡散去,天色已晚,郭薔必須得離開了。
張良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她離去。
心中暗暗想著,一定要給郭薔一個美好的未來,重新回到座椅上坐下,張良拿起狼毫筆,在書案前奮筆疾書。
離開張良的府邸,郭薔很快上了馬車回到云府。
她才剛坐了片刻,就聽到老夫人傳她一起用膳,于是又換了衣裳去老夫人那里用飯。
云文山沒來,老夫人也不在意,而是和郭薔說了許多話。
……
既然張治弦和張知旻有心要宴請武定侯,打著拉攏對方的想法,現在被張良橫插一腳,二人氣得頭腦發昏,臉色鐵青。
跳動的燭火映照著二人的臉龐。
"皇兄,明日宴會,當真要讓張若辰和張良如愿嗎?"張治弦問道
"放心,張若辰和張良可不是什么盟友,咱們四個人,三個陣營,怎么都算得上三足鼎立,不要怕。"
張知旻安慰張治弦。
對方雖然將話聽進去了,可是仍舊有些揣揣不安,道:"那咱們還怎么拉攏武定侯啊?"
"武定侯手握重兵,咱們既然是想讓他支持咱們,就不能用暴力手段,這件事情還得仔細考量。"
張知旻沉著冷靜的說道:"今日,武定侯夫人帶著獨女進宮拜見了黃后和賢妃,可惜咱們的生母不夠格召見這位武定侯夫人和武定侯家的小姐。"
張治弦聽了他的話,忍不住道:"皇兄的意思,可是想與武定侯家聯姻?"
想到武定侯家手握重兵,武定侯又只有這一個女兒。
要是娶了那文家小姐,可不就讓武定侯和他們綁在一條船上了嗎?
"皇帝,為兄目前是這樣打算的,只是你也知道武定侯此人雖是武將出生,可心眼并不比朝中的大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