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嘆了口氣。
最應該警惕的,果然還是張若辰。
回到府中,批閱了一些兵部和戶部的急事,張良這才是洗漱上床,躺在被窩里,腦海中思考的卻依然是秦國上下的兵馬分布。
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皇宮里,御書房的燈火通明,皇帝歪著身子坐在龍椅上,久未發作的頭痛再次席卷而來。
身上冒著一陣一陣的冷汗,頭疼讓他眼暈耳鳴,死死咬著牙關,連話也說不出來。
"傳御醫,快御醫。"
皇帝突發疾病,將旁邊的洪安嚇了個半死,跪在地上,只敢用手去觸觸皇帝的脈搏。
察覺還有跳動,這才松了口氣。
他的小徒弟,早就沖出了御書房,一路提著燈往太醫院去。
很快,一直伺候皇帝的院判趕來,拿出工具給皇帝診脈之后,開了藥方,讓人給皇帝煎出一碗濃濃的藥喂了下去。
皇帝這才幽幽醒轉過來。
皇帝仰躺在龍床上,眼中血絲遍布,腦海中的劇痛仿佛要將他割據成兩半。
"皇上,您怎么樣?"
洪安跪在皇帝的面前,殿里沒有一個人敢站著,要不是因為皇帝還有氣,指不定現在就開始哭了呢。
"傳……國師……"
皇帝的腦袋上扎著針,這是上次郭薔為皇帝診治的時候,用來抑制皇帝頭疼的方法。
她將法子交給了院判,此時院判用上這一套,卻依舊不能緩輕皇帝的頭疼。
"是是。"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洪安再不去勸皇帝是藥三分毒這種話了,忙差人去請國師。
眼看院判無能為力,皇帝疼的厲害,肯定只有讓國師來試試了。
希望國師的藥還有用,洪安在心中暗暗期盼。
本來在觀星臺眺望星辰的抱樸子收到消息,趕緊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煉制的那些藥丸揣在懷里,朝著御書房走去。
說實話,他行騙這么多年,第一次把人吃死之后,就有些擔心自己的技術了。
但是皇帝這么信任,又給了抱樸子無限的信心!
一顆丸藥在茶盞中溫開,將清澈的白水染成褐色,洪安端著茶盞小心翼翼的喂給皇帝。
蓉兒扶著皇帝,看著他一口一口將水喝盡,這才松開手讓皇帝躺在龍床上。
宮中早已宵禁,這次皇帝沒有召后宮眾妃和皇子皇女前來,唯獨招了蓉兒和國師。
蓉兒伺候皇帝,國師將丸藥帶來之后就站在原地不敢聲張。
"蓉兒娘娘,陛下如何了?"
國師站在原地,看著蓉兒從屏風后面轉出來,他沒資格到皇帝近前侍奉,想打探消息只能從蓉兒口中得知。
"國師的藥很有用,陛下吃了沒一會兒就睡了。"
蓉兒站在屏風旁,身側跟著一位宮女,服侍她在太師椅上坐下,奉來茶盞置于蓉兒手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