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字跡不工整,但對方能寫字完全是意外之喜,郭薔和張良松了口氣。
這下人證物證齊全,不怕治不了梅妃和抱樸子。
"你好好養著身體,我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郭薔安慰寡婦,又開了方子讓莊子上的人去給寡婦抓藥吃。
這才和張良離開了莊子。
楊宏依舊跟在二人身邊,馬夫趕著馬車,他們三人坐在馬車里。
郭薔和張良考得有些近。
"線下有了吳家人的指認,不怕他們不認罪。"郭薔道。
"是,吳家割了她的舌頭,怎么也沒料到她會寫字,不然那雙手肯定就留不下來了。"
張良很認可這話,他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去查抱樸子的過往。
總算是透過舉薦抱樸子的官員查到了以前張知玉的下屬身上。
再通過這下屬和梅妃手下小太監的聯系找到了吳家。
雖然早就想到吳家可能會毀滅證據,可還是沒想到會對那寡婦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過也幸虧對方留下了寡婦的命,這才好讓楊宏撞見對方,替張良解了愁。
"明日,我便要將證據上呈父皇。"
張良看向郭薔,他道:"這事最好快些解決,不然讓梅妃手下的人發現了端倪,肯定會去處理那些線索的。"
郭薔皺起眉頭,她想到那寡婦的狀況,有些擔心對方撐不住。
便猶豫道:"要是讓她出場作證,或許很快她就會死。"
張良閉上眼,似有不忍,但很快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道:"我看她的樣子,那么在意自己的兒子,若是不能為兒子伸冤,恐怕活著也不甘心。"
"楊宏,你回去讓莊子里的人看好她,別輕易讓她死了。"
既然張良打定了注意,郭薔便也不再多說。
況且如果是她的兒子死了,她只怕會比這寡婦更想將仇人撕成碎片。
于是嘆了口氣,不再去談論那寡婦,只是詢問起證據來:"你說的物證是什么?"
"那抱樸子不止行騙了一家,只是給吳家的符紙吃死了人,這才被吳家人抓住,之前被騙的人家后來有反應過來的。"
"找到官府報了案,只是這抱樸子擅長改變自己的形象,對每一家的說辭又不一樣。是以官府沒能把他抓住。"
"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謄抄了那些按過手印的狀紙,只待明日上呈父皇。"
既然張良已經把握好了一切,郭薔也就安心了。
馬車很快把她送到云府,張良抱著她,運轉輕功將她送了回去。
這才掉頭回到馬車里,和楊宏歸去。
第二日,朝堂上,大臣們你一句我一句,商討著各部門和各地方上的事情。
張若辰面色如常站在前方,時間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皇帝面上露出倦怠之色。
身邊的太監剛想宣布皇帝下朝。
張良趁此機會站了出來,道:"父皇容稟,兒臣有要事要說。"
皇帝抬手按在太陽穴上揉了一圈,面對張良,雖然上次他因為丹藥的事情呵斥了對方。
可心中到底是疼愛這個兒子的,于是開口道:"說吧。"
張良將手中的證據遞給小太監,一字一句的將抱樸子原不過是個騙子,行騙多家。
甚至鬧出人命的事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