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蠢蠢欲動起來。
雖說張良被立為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這還終究差臨門一腳,郭薔不想被人奪了去,總要親自待在宮里才放心。
……
賢妃宮中。
張若辰已是一臉的無奈:"母妃,父皇身子已經這樣了,我怎么好繼續選妃?我看此事還是擱置一番……"
"你知道什么?"賢妃瞪了張若辰一眼。
"你看看陛下有多寵愛老八,有一天陛下要是真不行了,那個位置,你以為陛下會讓誰來做?"
"你要是不早點招兵買馬,到時候讓人打上門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以為老八能容你?"
張若辰抿著嘴:"八弟并非不能容我。"
"你!"賢妃差點氣過去:"你懂什么,他如今是你八弟,等立了太子,你還得稱他一聲殿下!"
張若辰低下頭,沉默不語。
賢妃見狀,還以為張若辰是在示弱,繼續苦口婆心道:"塵兒啊。"
"母妃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畢竟還是長子,哪有讓下面弟弟越過去的道理呢?"
"他老八能上去,憑什么你這個做大哥的不行?"
"等你父皇真到了那天,兵權握在你手里,他老八能說什么?"
張若辰皺眉:"即便老八小我幾歲,卻也是嫡出長子。"
賢妃的臉上出現幾分哀切,繼續道:"塵兒,你在怨我這個當娘的沒出息?"
張若辰一愣,見賢妃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趕緊寬慰道:"母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還能是什么意思?"賢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到頭來始終讓人壓了一頭,生了長子又能如何,還不是庶出的!"
賢妃是真被張若辰戳到了傷心事,掉了幾滴眼淚。
張若辰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母妃,只是在一旁沉默著不出聲。
半晌過后,張若辰終于悶聲開口了。
"好,母妃,我娶就是了……您別哭了。"
賢妃這才止住眼淚。
……
"郭薔!"玉沁跟一陣風似的刮進了郭薔的寢殿。
郭薔看著眼前的玉沁直嘆氣,當初認識玉沁的時候,多典雅文靜的郡主,多可靠溫柔的姐姐。
到如今……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但郭薔終究還是看著玉沁笑了:"什么事,這樣急急忙忙的。"
玉沁喘勻了氣,急促道:"你還笑的出來呢!"
"賢妃和梅妃,又要搞什么登山宴!說這次去甘露寺為皇帝祈福,邀了不少貴女!"
郭薔一怔:"陛下都這個樣子了,賢妃還有心思給張若辰選妃?"
玉沁郡主一愣:"你怎么知道?"
郭薔聳肩,攤手。
玉沁郡主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賢妃的野心,這段日子,大家都是瞧在眼里的。
現在放手,那是萬萬不可能啊。
眼看著就差臨門一腳了,賢妃怎么可能不爭取一下?
玉沁郡主皺眉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由她胡鬧。"郭薔神色冷淡。
"文鳶郡主已經拒絕過張若辰,即便張若辰這能和廣寧伯府聯合,又能如何?"
郭薔垂下眸子。
"這天下,本就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坐的。"
"可不是什么貓三狗四,拉攏些人,使些小手段就能奪走的。"
比方說……
張知玉。
張知玉的結局,當然有郭薔在背后推波助瀾。
想要踩下張良稱皇,也得問問她才是。
郭薔眸中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