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沁郡主回過神來,輕聲問道:"真就由著他們胡鬧了?"
郭薔點了點頭,淡淡道:"賢妃的理由找的正好,我們沒理由阻攔。"
玉沁想到這層,也只能點頭。
郭薔說的不錯。
……
張良府中。
"那抱樸子和梅妃,我恨不能親自處死二人。"
張良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當真是恨極了二人,梅妃的愚蠢讓他不敢置信。
怎么會有人為了重新獲得寵愛,就想出這樣異想天開的法子呢?
而皇帝居然真的上當受騙了,以梅妃的智商和本事也辦得到?
張良目光一凝,忽然說道:"不對,梅妃一個人,怎么能順利的把抱樸子送進宮來?"
"一定是有人幫她!張知玉死后,手下的人大多貪生怕死,不再同梅妃有所往來,即便是有人依舊癡心不改。"
"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一定有人在背后幫梅妃!"
郭薔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沒了張知玉,梅妃哪來那么大的本事籠絡前朝官員替她辦事?
如果說背后沒人幫襯,郭薔是不信的。
冷不防,郭薔想起,今日梅妃又和賢妃共同舉辦了登山宴,這其中……
"是張若辰,大皇子!"
郭薔突然說道。
張良和郭薔對視了一眼。
沒錯!
不管怎么說,張若辰也是父皇的長子。
四皇子一死,張若辰便返回了京中。
這是為什么?
不過是之前張知玉風頭正盛,張若辰自知自己沒有任何希望,便一直留守邊疆。
而張知玉一死。
不管是賢妃的心活絡了,還是張若辰的野心燃燒。
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張若辰回京的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只是兩人之前沒有往那方面想的太深。
一直到如今,抱樸子東窗事發。
他們才不得不把這一切都聯系起來。
郭薔語氣急促道:"陛下立你為太子一事,事不宜遲!"
張良搖了搖頭。
"這種事,怎好催促父皇?"
新皇登基,必定意味著上一位皇帝撒手人寰。
之前皇帝身強體壯的,從不曾有此擔憂,冊立太子一事一放再放。
而事到如今。
皇帝連朝都上不了了。
的確應該立個太子,但張良……
張良生怕顯得自己太過急切,傷了父皇的心。
張良抿了抿唇,看向郭薔。
"郭薔,若父皇未立太子便撒手人寰,你覺得我有幾分勝算?"
郭薔淡淡道:"毫無勝算。"
張良一愣。
郭薔繼續道:"張若辰掌握歷國將近一半的兵權,剩下大部分在武定侯和廣寧伯手里,只有一小部分在朝廷手中。"
"雖說武定侯和廣寧伯都是臣子……"
"但我們,并不能把握他們一定會幫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