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霜什么都沒說,一副低眉順眼在,中心耿耿的模樣。
文鳶心中冷笑,面上不露分毫。
當日,武定侯府看似風平浪靜。
第二天早上起來,文鳶主動提出,自己想要上街逛逛。
自然不會有人阻攔,曉霜甚至巴不得對方出門呢。
說來也怪了,文鳶什么脾氣,她們伺候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知道是個坐不住的。
自從那天祈福回來,就一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架勢,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就縮在府里,也不出去。
搞得她背后的主子想要見一見,都沒機會。
現在可好了。
曉霜不需要傳信,自然知道是有人盯著這位郡主的。
只要對方前腳一出門,后腳不定有人跟上。
文鳶假裝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在侍女的伺候下整裝出門。
這走走,那逛逛。
挑的全都是人流量大,格外不適合會面的地方。
看的曉霜心里那叫一個焦急。
"郡主,您怎么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啊?"
"嗯?"文鳶回過頭,一臉的似笑非笑。
"怎么了?人多不是熱鬧嗎,我又不虧心,干嘛非要去人少的地方?"
搞得曉霜好一陣心虛,低著頭支支吾吾。
文鳶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本郡主問你話呢!"
曉霜哆嗦了一下,終于組織好了語言:"不是……奴婢,奴婢就是怕街上人多,有人磕了碰了郡主,到時候就不、不好了……"
文鳶冷哼一聲,不愿計較似的:"本郡主又不是紙扎的,怕什么?"
"好了,走了大半天我也累了,找個酒樓吃酒去!"
文鳶話音一落,曉霜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
文鳶懶得搭理她。
進了酒樓,好巧不巧,雖說不是玉樓,但也是玉樓的產業之一。
文鳶剛一進來,就被人盯上了。
但并沒有曉霜那么蠢,直接暴露,反而一副無事發生的姿態,像是招待普通貴客一樣,請文鳶去了上房。
文鳶落座,點了菜。
沒多大一會,房門被敲響了。
文鳶剛皺起眉,曉霜趕緊道:"郡主,許是小二的來上菜,奴婢去開門。"
文鳶點了點頭,未置一詞。
門開了。
站在外面的卻不是什幺小二,反而是一名高大男子,濃眉深目,看上去隱約帶著幾分陰鶩,卻偏要裝出一副三月春風般的和煦樣,文鳶看一眼就渾身不自在。
曉霜那邊還知道做戲要做足:"你是什么人?這是我們郡主的包房,你可是走錯了?"
文鳶嘖了一聲:"曉霜,你之前不是宮里的人嗎,怎么連七皇子殿下都不認得?"
曉霜慌忙跪下:"奴婢冒犯,奴婢冒犯!奴婢見過七皇子殿下!"
張知旻淡淡一笑,一副心胸寬廣的樣子。
"見過文鳶郡主。區區一個奴婢,郡主計較什么?"
"我深居淺出,不常與人打交道,這奴婢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不算什么大事。"
文鳶:嘔。
文鳶最后也只是清了清嗓子,假裝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問道:"七皇子殿下,是刻意來找我的?"
張知旻的神色頓了一下,出現幾分不太自在的模樣來。
文鳶不慌不忙,等待著張知旻的后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