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旻強行掩飾住內心的驚慌,朝著文鳶笑了笑。
"這……的確是故意找郡主的。"
張知旻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天為父皇祈福,其實我也去了。"
"哦?"文鳶臉上出現幾分疑惑,似乎是覺得這樣不妥:"這……七皇子,那天梅妃娘娘可是只邀請了女賓呀。"
張知旻尷尬了一聲:"雖說如此……但我也是誠心為父皇祈福。"
"比你們要早去一些,晚走一些,剛好避開了。"
文鳶點了點頭,像是信了。
張知旻神色一喜。
文鳶緊接著問道:"那七殿下,您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張知旻來之前在心里演練過千萬次,但萬萬沒想到文鳶居然會這樣直截了當。
說是不給面子也不為過了。
最起碼也要順著話說下去,夸幾句張知旻孝心吧?
通通沒有!
你和我說這個干嘛?
張知旻的臉面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當場撅飛,但要說蟄伏多年誰也沒他能蟄伏。
大皇子還在邊境擴張實力多年呢,他可是實打實把自己藏起來好多年。
要是連這都不能忍,張知旻自動退出奪嫡之爭。
張知旻面上只是掛著笑容:"我撿到了文鳶郡主的一樣東西。"
張知旻不漏聲色,文鳶同樣絲毫不露破綻。
"七皇子撿到我的什么東西?我怎的不記得?"
張知旻款款一笑,心道果然如他所料,接著拿出一個香囊來。
面料已經有些破損了,斷裂的地方已經縫好,洗的干干凈凈,看不出原本被老虎撕咬過的模樣。
"是這個,文鳶郡主,我在山上撿到了這個,上面繡著你的名字。"
不等文鳶說些什么,曉霜便一臉又驚又喜,似乎不知道一個外男拿著郡主的貼身香包,代表了什么似的。
"呀!郡主,之前您還問我這香包哪去了,陰差陽錯,竟在七殿下手里!"
要不是顧忌著要報復幕后之人,文鳶現在都想撕破臉皮,抬手給曉霜幾個嘴巴子,好好管管她的這張破嘴。
但眼下,文鳶強行做一副羞怯狀,驚訝道:"這……這!七殿下……我的香包,怎么會在您那?"
張家人犯一個毛病。
一見美人羞澀或是落難,亦或是展露風姿,便什么都忘了,原本九成聰明,也能生生降下去六成。
皇帝是,張知玉是,張良是,張治弦是,張知旻亦是。
只是皇帝除了對皇后之外,對其他人的癥狀倒要好一些。
張良就更只是對著郭薔一個人了。
但張知旻不行啊,看見文鳶九成假羞嗒嗒的樣子,就當真了。
想想也是,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都以為女人靠近他,都是真心仰慕的。
張知旻清了清嗓子:"不過郡主也不要擔心,此事我不曾與任何人說過。"
文鳶:"哇,七殿下,您真是太貼心了!"
張知旻得意笑道:"郡主的貼身之物,我怎么舍得交給別人?"
文鳶一臉敷衍,就差在臉上寫著,你上當啊你上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