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七皇子喜歡我的香包?"
張知旻愣了一下,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
但轉念一想。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當今七皇子,也是有資格一爭奪嫡的人。
就算不參與奪嫡,他之前也壓根沒暴露什么,不管誰上位,他都能做個王爺。
這些世家女想要巴上來,太正常了。
別看文鳶之前一副冷冷淡淡不想和他們這幫男子接觸,甚至揚言要招贅。
但現在呢?
他就說嘛,但凡是個女人,怎么不可能對他這種位高權重英俊瀟灑的男人動心?
瞧瞧,他稍微一示好,文鳶不立馬就貼過來了。
早知道還費什么勁呢?
張知旻面上卻不顯,只是笑道:"這香包精巧,想必是出自郡主之手吧?"
一旁的曉霜就算是局外人,奈何城府不夠,生生看不出文鳶此刻都是演的,趕緊附和道:"對呀,這是我們家郡主親手繡的呢!"
文鳶:回頭往你臉上繡個錘子。
但文鳶到底沒說什么,順著曉霜的話點了點頭:"七殿下撿到香包,又如此喜歡,便是有緣人了。"
"我便送于七殿下如何?"
張知旻渾身一震,沒想到事情居然進行的這么順利!
他本來想著,如果文鳶態度不好,他就以此香包為要挾,毀了對方的清白!
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沒想到文鳶居然主動要將香包送于他?
要知道,女子愿意交出自己的貼身之物,那幾乎就是私定終生的意思了!
張知旻自然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文鳶緊接著又道:"不過……七殿下,文鳶和殿下如今男未婚女未嫁,若是讓人看見殿下貼身佩戴著文鳶的香包,恐是會落人口舌。"
張知旻:"正是正是,自然以郡主說的為主。"
文鳶點頭:"既然如此,文鳶與殿下做個約定,殿下回府之后,將這香包束之高閣……既然文鳶名字里有一個鳶字。"
"殿下便將這香包,放在臥房的最高處,如何?"
張知旻沒想到文鳶還挺懂趣兒的,頓時覺得有意思:"甚好甚好,聽郡主的。"
文鳶一笑,不再多說什么了。
京中貴女說白了就沒有丑的,世家聯合也要講究對方品貌端正啊,一代代端正下去,可不是一茬比一茬長得好。
文鳶雖出身武將世家,但光看外貌又和同樣出身的嚴瀟瀟不同,怎樣看都是小家碧玉型的美人。
張知旻母妃就是這樣,受母妃審美影響,自然也偏好這樣的美人。
文鳶在他心里早就打上美人的標記,如今兩分模糊好感也成了五六分的喜歡。
即便這五六分,并不能沖擊到張知旻的城府算計。
但也足以讓他回府之后,按約定將香囊高束房梁之后,才慢悠悠地轉醒,查出不對來。
他要真是傻子,就不會懂怎么把張治弦當槍使,不懂怎么隱藏將近二十年的鋒芒了。
一回過神來,張知旻就出了一身冷汗。
不對,事情太不對了。
這一切發展的實在是太順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