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進來便笑:"姐姐,我還以為你不會讓大皇子進來呢。"
皇后冷淡地扯了扯嘴角,目光看向大皇子。
賢妃進屋便說話,大皇子進屋第一件事卻是向皇后行禮。
"怎么會?老大這孩子懂規矩,比不少大人還強上不少。"
賢妃臉色一白。
自從讓張若辰調動兵馬之后,她自覺自己如日中天,見了皇后,連禮都不行了。
如今這不是被人赤裸裸地打臉嗎。
但賢妃也說不出什么,只能勉強笑道:"姐姐說笑了,近日身體可安好?"
這么不痛不癢兩句話,就想把見人不行禮的事情給翻過篇去。
皇后娘娘也懶得和她計較,現在前朝一團亂麻,她不愿意在后宮給皇上添亂。
皇后娘娘淡淡點了點頭,給兩人都賜座了。
大皇子知道自己母妃做的不對,只好主動開口轉移話題。
這種事對他來說太難了。
"那個,樂安郡主,和八弟好事將近了吧?"
屋里所有人直勾勾看向張若辰。
郭薔和張良都是一頭霧水。
這人說啥呢?
他倆是好事將近,但是你說出來合適嗎?
皇上這個身體狀況,要不要守喪?
再說,他倆連個皇帝指婚都沒有。
是因為什么。
還不是你母妃這幫人搞出來一個抱樸子。
你怎么還好意思說?
張若辰也反應過來這回事。
低下頭,看架勢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皇帝為什么不能指婚二人。
賢妃見狀,趕緊道:"若辰,你說什么呢?八殿下和樂安郡主薔薔白白的,你這話什么意思?"
張若辰也趕緊道:"是我唐突了,樂安郡主和八弟莫要介意。"
郭薔本來被驚的魂都飛了。
皇子奪嫡,這搞不好就是要吃人的概念,一句話說不對,連同黨羽九族說不定都要死絕。
她和張若辰接觸的不多,但真不知道還有這種傻子啊!
現在賢妃努力把氣氛挽救回來,郭薔才勉強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就是皇后臉上有點不好看。
大皇子人傻說的話不對味,但郭薔的確就是她板上釘釘的兒媳婦!
賢妃又在說什么?
但皇后也不能就這樣明說,只能勉強笑了笑。
"老大也是無心的,沒事,只是賢妃,你怎么有空到我宮里來?"
賢妃可不是坤寧宮的常客,乍一出現就帶著大皇子一起,皇后不覺得驚訝都是不可能的。
賢妃勉強笑了笑:"這不是姐姐生辰宴快到了嗎,我想著怎么也得操辦一下不是?"
郭薔意味深長地瞇了瞇眼。
皇后生辰宴,這在有些人眼里,可是大油水啊。
賢妃貴為四妃之一,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缺錢的。
只是如今聽賢妃的意思,是想要攬過這件事了。
只是不知道……
賢妃是想從中做什么手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