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沁郡主看了郭薔一眼,方才緩緩開口。
"事情自然很順利了,當時武定侯都親自開口,只要你能幫忙文鳶的事情,自然……"
郭薔搖了搖頭:"那不一樣。"
玉沁皺起眉頭:"這有什么不一樣的?武定侯的意思不就是親口答應么?"
郭薔嘆了口氣。
"在武定侯心里,我們是救了文鳶一命的,無論是從自身還是武定侯家來講。"
"如果當初我們不能作證的話,武定侯肯定是不能明哲保身了,必須戰隊,要么張知旻,要么就是我們。"
"但文鳶心里不這么想。"
玉沁挑眉:"此話怎講?"
郭薔把話掰開了和玉沁講。
"第一,文鳶當天事發的時候,就想通了別人的小伎倆,即便沒有我們作證,文鳶逃脫之后,第一個反應也肯定是御前告狀。"
"到時候無論是陛下還是武定侯,都會知道背地里有這樣一個人下手。"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沒有我們,讓文鳶自己去處理這件事,武定侯反而還能依舊保持之前的位置。"
"只是有了我們摻和,武定侯府領了我們的『恩』,為了報恩才站隊過來的。"
"將來武定侯若是知道此時,你能保證他不會覺得,我們是故意為之將計就計,只為拉攏武定侯?"
郭薔這樣清晰明了地點撥,玉沁自然就明白了。
"這樣啊……"玉沁若有所思:"那還真是麻煩事一件。"
"可是光從我這邊入手的話。"玉沁有點沒出息地趴在桌子上:"和她們吃喝玩樂我還行,真要拉攏的話……"
"嗚嗚嗚我太能給你和八哥拖后腿了,我怎么不能和你一樣厲害呀,明明你比我還小呢!"
玉沁垂頭喪氣地捂著臉假哭起來,給郭薔看的無奈。
玉沁這幅性子。
誰初見的時候不覺得玉沁溫柔秀雅,乃是京中閨秀標桿。
細細接觸下去,郭薔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被自己所感染,開朗了許多。
但實際上呢。
玉沁溫柔秀雅的表面下,就是藏了這樣一副跳脫的性子。
郭薔嘆了口氣,倒也只是被玉沁的無厘頭給搞的無奈了。
"你不用著急,我這自有辦法的。"
玉沁一下子抬起頭,滿臉希冀地看向郭薔:"什么辦法?"
郭薔抿了抿唇。
"重制,女官制度。"
玉沁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站起身。
"這不可能!"
郭薔卻只是瞇眼,神色淡淡:"我母親可以,為什么我做不到?"
"或者說,這并不叫重制,最多能夠叫興揚。"
女官制度,乃是當年楊薔兒向當今陛下提議的一個制度。
就是允許女子參加科考,入朝為官。
更甚者,和男子一樣,能夠通過世家關系,進入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