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頓,抬眼看向郭薔:"那是為了什么?"
郭薔笑瞇瞇道:"父皇,男子心懷大志,女子心中何談沒有雄圖大業?"
皇帝猶豫了一番,開口道:"郭薔心中可有?"
郭薔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對知袂非一見鐘情。"
皇帝了然郭薔的意思。
郭薔幫扶張良已久,這一點皇帝心知肚明。
或者說自己的兒子自己最了解,最開始,的確是張良剃頭挑子一頭熱。
郭薔的意思,皇帝心知肚明。
即便不是因為心悅張良,郭薔依舊會幫扶張良。
或者是為了野心,或者是為了其他什么。
但皇帝早意識到這一點,也知道郭薔是個好孩子,便也不覺得可憎。
皇帝最終點了點頭。
"這件事,你和老八去張羅,戶部尚書是你父親,終歸會方便一些。"
郭薔嗯了一聲,知道這件事成了。
……
酒樓。
郭薔與文鳶對坐。
文鳶有些好奇道:"樂安郡主,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
郭薔點了點頭,然后對文鳶一笑:"文鳶,想不想繼承你父親的爵位?"
文鳶和郭薔混的熟了,說話也不客氣:"那是當然。"
"但凡我不是個女子,早就已經入朝為官,將來要繼承我爹的爵位的。"
郭薔淡淡道:"女子有何不可入朝為官?"
文鳶沉吟了一下:"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娘說不行,我爹也說不行。"
郭薔點了點頭:"這個不行的確是有據可依,曾經女子為官受到諸多限制,不可嫁人不可生子,比對男子還要嚴苛不少。"
文鳶點了點頭,心下有些奇怪,郭薔為什么突然和她聊起這個。
郭薔拄著下巴,看向文鳶。
"文鳶,如果沒有這么多限制,你可愿意入朝為官?"
文鳶看了郭薔一眼,不假思索道:"當然!"
"好。"郭薔起身:"八月份武試,你去準備吧。"
"啊?"文鳶愣在了原地,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你說什么?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郭薔發出一聲短促的笑音:"沒,你回家可以和你父親說,去準備八月份的武試。"
"女子可以正常入朝為官,之前的種種限制,全部取消。"
文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向郭薔,眼神火熱:"郭薔!這種事你不要跟我開玩笑!"
"之前的限制取消?女官難道不嫁人不生子了嗎?"
郭薔知道文鳶是驚喜之下,才說出這番話。
郭薔道:"文鳶,怎么你反倒跟個老頑固似的?"
"男子就不請假不休息,婚假不娶妻還是孝假不守喪了?有什么區別?"
"女子懷孕,是從第一天開始,就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
郭薔說著,上上下下地掃視文鳶,輕笑了一聲。
"你看看你,我估計啊,就你這個體格,有孕三月還能上馬騎射呢,顧慮什么?"
"怎么,想嫁人了?"
文鳶到底是個未通人事的姑娘,被郭薔兩句話給羞的不行:"郭薔!"
郭薔清了清嗓子,才寬慰道:"好了,你就安心吧,之前關于女官的限制,無非是父……陛下他還無法消除對女子的偏見罷了。"
"也可以說是古往今來,人們潛移默化女子的身體素質不如男子,即便其他地方勝于男子,這一點也是最大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