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郭薔一眼,然后笑著點了點頭,欣然應允。
她聽郭薔說過,這兩個丫頭,都是很有可能在武試上出頭,甚至很有可能越過男子,拔得頭籌的。
尤其是武定侯家的那個獨女。
今天在她生辰宴上,也算是露露臉刷刷名聲,讓大家認識一下。
嚴瀟瀟和文鳶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出,沒穿太拖沓的長裙。
嚴瀟瀟穿素日里更加習慣的長袍長褲,滿場的女賓她是唯一一個,卻不讓人覺得邋遢粗莽,反而別有一番英氣之美。
文鳶的裙子也簡單,和嚴瀟瀟身上那件墨蘭色相應的水蘭,兩個女孩光是站在那,就足夠賞心悅目了。
道具劍奉上來,奏樂聲起。
一招一式觀賞性十足,女子柔美當中摻雜著暢意揮劍的瀟灑和利落。
而就在這時。
場內傳來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皇帝背著手站在門口,本來要行禮的人站起身來,皇上卻擺了擺手,似乎是不愿意打斷場上表演的二人似的。
文鳶和嚴瀟瀟也齊齊看到了站在宴廳門口的皇帝。
兩人卻并不驚慌,就像是早有預料,把這一段安排過似的。
兩人順勢收了動作,福身行禮,再起身時重新持劍,朝著對方的方向繼續劍舞。
一曲終了,滿場都是為她們兩個響起的掌聲。
包括皇上,也在臺下撫須笑道:"好啊,好啊!"
"連朕都不忍心打擾了!"
嚴瀟瀟和文鳶方才重新向陛下行大禮:"陛下恕罪,臣女一時間入了迷。"
皇帝早就知道郭薔要干什么,擺擺手一副不怪罪的模樣。
郭薔趕緊起身,給皇帝讓開位子:"娘娘慣著我們罷了,讓陛下見笑了。"
皇帝看上去面色紅潤,器宇軒昂,怎么看也不像是帶病的樣子。
但要知道,實際上皇帝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那副面色蠟黃,命不久矣的模樣。
能有現在這幅樣子,還是功虧于郭薔想的法子,讓皇帝化了個妝。
要在這么多人面前露臉,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終究是讓人胡亂猜想。
皇帝朝著郭薔笑笑:"發妻生辰,可她高興來就好,你回去吧,朕也不坐了。"
皇帝說完,背著手一副要走的架勢:"朕就是來看看。"
皇后娘娘站起身,笑道:"陛下這就要走可不行,臣妾的生辰禮物呢?"
皇帝朗聲笑道:"你多大了?這話要是郭薔說玉沁說都過得去,你還管朕要禮物?"
話雖這么說,皇帝也讓下面人把給皇后準備的賀禮呈了上來。
足有半人多高,整塊紫檀木雕刻的百鳥朝鳳。
檀木只是珍貴,倒不是多稀奇,稀奇的是這一整塊半人多高的紫檀木實在是難尋,皇后臉上的笑容遮蓋都遮蓋不住。
皇帝又笑談了兩句,郭薔見他額角滲出汗水來,就知道皇帝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趕緊給下人使了個眼色。
皇帝身邊的公公會意,低頭稱還有政事需要陛下處理,皇帝借故離開了。
一旁的賢妃臉色發白,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幾日不見皇帝,對方的氣色怎么都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