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小巷,地上也鋪滿了熟石灰。
郭薔在母親留下的醫術上看到,這樣可以使空氣干燥,盡量避免疫病傳播的可能性。
里面有不少辭匯郭薔都不理解,只能嘗試著猜測和張良討論。
例如細菌之類的,就被郭薔和張良理解成病氣。
如此下來,預防痢疾的手段果然有效,痢疾雖然已經傳染了不少人,但并沒有繼續擴散下去。
玉樓宣布停業,全力配合朝廷和樂安郡主對痢疾的治療,將酒樓原有的桌椅全部搬了出去,替換成簡易的床位,供集中治療的病患居住。
不過半月有余,痢疾的治療就初見成效。
甚至不少集中治療的病患,都可以領藥回家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民間對郭薔的贊譽之聲,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甚至有人再次想要掛上郭薔的小像。
郭薔三令五申絕對禁止,命令官兵嚴查才作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街小巷卻流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此次痢疾先是從富貴官家中傳出的,而這些人家,全都參加了皇后娘娘的生辰宴。
也就是說,是皇后娘娘舉辦生辰宴,才帶來的疫病!
而負責舉辦生辰宴的人,正是樂安郡主!
一時之間,之前對樂安郡主的崇拜有多狂熱,對其就有多唾棄!
對于痢疾最沒有防范能力,也最脆弱的人群,無異于是孩童。
早在痢疾被郭薔發現之前,就已經有孩童感染,并且喪命于此。
如此一來,甚至有人當街唾罵起樂安郡主,就連和郭薔身形相像的女子,出門連面紗都不敢帶了。
生怕被當成樂安郡主,被老百姓砸雞蛋。
甚至有一種說法,說樂安郡主之所以在此次痢疾當中出了這么多辦法,親自救治,正是因為她是一切的禍根!
全然把之前郭薔的一切辛苦努力,一筆抹消。
郭薔身邊所有人知道了這件事,都千方百計攔著郭薔出宮,以病患大部分已經痊愈為借口,讓郭薔好好待在宮中。
一眨眼,郭薔已經在宮中被堵了三四天。
只要她想出門,肯定會有人上門。
就連大皇子都過來一趟,厚著臉皮說一起喝茶!
郭薔都懵了。
終于這一天,郭薔再也忍不住,拉著許瀾細細詢問。
"許瀾,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所有人都不想讓我出宮?"
"關大皇子什么事,就連他都來找我扯閑篇?"
許瀾目光躲閃,縮了縮脖子:"郡、郡主,這還沒到送賬的日子,奴婢也沒有出去過,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撒謊!"郭薔聲音拔高,猛地喝問了一聲。
許瀾嚇得一哆嗦,臉色慘白慘白的,但還是犟著嘴:"郡主,怎么可能是有人誠心不讓您出去呢?"
"肯定是郡主在生辰宴上漏了臉,這才……"
郭薔目光一銳,猛然打斷許瀾的話:"是不是有人說,痢疾是從我這流出去的?"
許瀾眼眶飛快地紅了起來:"郡,郡主,您都知道了?"
郭薔氣的有些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