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瀟瀟和文鳶整日混在一起練武,因為家里人口多,所以經常是去武定侯府的。
一來二去,武定侯對這個和自己姑娘年齡相仿的同僚之女也很有眼緣。
更何況兩位大人的關系本就不錯。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不過是女兒之間的爭紛,薛大人也是個明事理的,想必武定侯定然愿意幫忙游說一二。
嚴瀟瀟在郭薔這找到了解決辦法,心滿意足地走了。
郭薔揉了揉眉心,喚了一聲:"許瀾。"
話音落下,郭薔自己也是一怔。
哪來著許瀾,明明被她罰去宗廟了。
就連剛才過來的,都是知棉。
真是為了武試忙的腳不沾地,連許瀾的事都給忘了。
郭薔看看天色還早,心里想著親自去宗廟一趟住一晚,明兒一早帶著許瀾一起回來。
許瀾到現在都不知道賢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計心里也是又驚又怕的。
想起自己一邊利用許瀾,一邊晾了許瀾那么久,郭薔心里也有些難受起來,當即決定啟程。
隨意喚了個宮女,讓她去找玉沁問問愿不愿意同去。
但稍微等了一會,竟然同時等到了蓉兒和玉沁。
因為賢妃剛過世沒多久,宮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哀悼氣氛,尤其是蓉兒那邊。
蓉兒是真真的不理這些俗事,賢妃走了說多難過也沒有,記恨郭薔更是不可能的。
但她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和任何宮妃都不發生利益沖突。
除了皇帝病后這段日子亂著,就幾個皇子郡主小時候,也和賢妃是實打實的姐妹。
或者說,除了梅妃,在此之前,蓉兒和多數宮妃關系都不錯。
這么個人死了,心里一點悲傷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郭薔能理解,就像能理解皇帝為七皇子和四皇子傷心一樣。
蓉兒的面色有些發白,朝著郭薔道:"郭薔,正好這幾天惦記賢妃的事,跟你去宗廟附近的行宮住兩天,也算靜靜心。"
郭薔嗯了一聲:"但是我打算明兒一早就回了,娘娘是……"
蓉兒擺擺手:"不礙事,我自己住著就好。"
商量好之后,郭薔便喚人備上馬車,朝著宗廟的方向出發了。
這幾位貴人到了,自然是奉常親自來迎。
說到底郭薔是外姓郡主,沒有皇帝親允便只是到行宮而已。
而許瀾,也本就被安排在行宮灑掃。
郭薔朝著奉常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問道:"有個叫許瀾的丫鬟,現在在哪?"
奉常知道許瀾是樂安郡主的大丫鬟,趕緊道:"回郡主,許瀾在這好好的呢,郡主今日要休息的地方,就是許瀾親自收拾的。"
郭薔頓了頓,朝奉常身后張望。
"既然如此,許瀾為何不親自來見我?"
奉常不知道郭薔和許瀾之間的事情,只原話傳達,一臉尷尬:"這……郡主,許瀾自稱罪人,說無顏面對郡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