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聽了之后,反倒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安撫郭薔道:"郭薔,許是你想多了。"
"我大皇兄這個人不好女色是出了名的,向來只是賢妃剛剛離世,他雖然不怪罪我們,但一時間想不通也是正常的。"
"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他不會是那樣的人。"
郭薔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沒多說別的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好吧。"
"大皇子若是真有心,晚上的時候酒怎么也醒了,我最長等他到明天。"
"如果他能想通,武試考官的人選還是正常。"
張良點頭,溫和地朝郭薔笑笑:"好,我在這陪著你。"
……
高家。
高文通氣的摔了一地的杯子,面前是跪坐在地的二女兒。
"你啊!你這廢物!"
"你大伯家女兒都去報武試了,你倒是跟個廢物點心一樣,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
高文通的二女兒高曼婷眼眶飛快地紅了起來。
以前看著大伯的女兒學武,整日在外面,她何嘗不羨慕?
只是當時父親一直說,女子生來就是為了相夫教子,整日舞槍弄棒,哪有男人會喜歡。
這才被強行熄了學武的心思,不得不在家整日繡花練琴的。
事到如今,武試對女子開放,反倒成了父親說她的借口了。
高曼婷委委屈屈:"不是爹說女兒不是那塊料子嗎?"
"我看你狗屁料子也不是!"
高文通一時間怒火上頭,怒道:"學文去考科舉你就是料子了?那先生問你道德經,你真是一竅不通!"
高曼婷又是委屈,她以前讀的都是女德女訓,旁的書父親半點都不讓看。
好不容易現在有條參加科舉的路子,自己想要學習一些彌補回來,但父親只看她一開始學的吃力,就發火不讓她學了。
現在還在這罵她。
高曼婷終于忍無可忍:"不是爹說的,女子天生就是為了相夫教子的?現在逼著我去考官有什么用?"
"您別想了,就算我考進去了,也不過是文吏小官,也游說不動祖父讓您官復原職!"
啪!
高文通被戳破心事,毫不留情地扇了高曼婷一耳光。
"廢物!老子要干什么,輪得到你個當兒子的說教?"
"別家女孩都去參加武試文試,就你不成,你母親也是個不下蛋的雞!嫁進二十多年來,就生了你這么一個丫頭,早知道我當初還不如把琴兒接進府,好歹生個漂亮丫頭,伺候達官貴人去!"
"啊——!"高曼婷都快瘋了,被父親扇了一巴掌,又是委屈又是憤怒:"你不是妾室多嗎?讓他們生的兒子去啊,何苦為難我?"
"你居然還和我拿那個死了的妓子比,你心里有沒有過我這個女兒!"
云明語和四皇子的丑聞當初已經傳遍整個京城,后面更是有人關注著。
高曼婷一聽自己的親生父親把自己和一個妓女比,多快要氣瘋了。
高文通聽著女兒說著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氣的又是一腳踢出去:"大膽!我真是白養了你這么個女兒,半點貢獻做不出!"
"到如今,反倒是學會忤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