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個廢物,拿妓子和你比怎么了?當初云明語還記得在高官面前給我美言兩句呢!"
"別人家女兒都行,就你不行,讓我如何抬得起頭來?嚴家文家的女兒還有機會拔得頭籌呢!"
高曼婷徹底和父親撕破了臉,毫不留情道:"那也沒見云明語幫你官復原職啊!"
"反正我是沒機會了,你要是不服氣,你大可以讓樂安郡主別倡行女子入朝為官啊,大家都不行,不就不顯得你特殊了!"
說者無心,高曼婷頂頂算得上是一句氣話,但高文通是真聽進去了。
說的有道理啊。
要是樂安郡主的女官制度不能實施,他也不愁其他同僚的女兒進入官場,父女結黨了。
只是……
這事說難,也難。
說容易吧,樂安郡主終究是個弱女子。
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
高文通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是怎么淪落到今天,淪落到賦閑在家,不敢上朝的份上的?
都是因為樂安郡主。
若非自己當初大鬧明語的生日宴,惹得樂安郡主不喜,這樂安郡主又在皇帝面前如日中天的,自己豈會像個過街老鼠似的,連在朝中露面都不敢?
樂安郡主要是沒了,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皇帝能惦記多長時間?
恐怕很快就會把樂安郡主給忘了!
到時候自己也不會因為擔心樂安郡主給皇帝吹耳邊風,不敢去上朝,只能請假在家了。
樂安郡主在朝中的根基,的確無法動搖。
但武試,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高文通越想越激動,如果樂安郡主能在武試上死了,皇帝肯定會視女子為官為一個不祥的苗頭。
制度自然就取消了。
而且武試那么多人,自己安排十幾個二十幾個人進去,別人也看不出,分辨不出!
到時候,自己不但能重新回去上朝,還不用擔心別人家父女結黨抱團。
有父親在,自己的地位,同樣無法動搖!
堪稱一石二鳥!
高文通雙眼亮的嚇人,高曼婷看著都嚇了一跳。
良久之后,高文通終于緩緩開口:"好女兒,為父的好女兒……為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高曼婷翻了個白眼。
他這個爹自從那天從云明語那個賤人生辰宴回來之后,就一直神經兮兮的。
現在更是喜怒無常。
罷了罷了,隨他去唄。
反正自己有祖父在,堂堂禮部尚書的孫女,誰能看輕她一眼?
這樣想著,高曼婷毫無心理壓力地回去了,順便還準備在祖父面前,把今天的事情好好告上一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