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辰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開始貫徹食不言寢不語的風格。
用完飯后,張若辰總歸不好多留,便直接離開。
張良也是一樣,和張若辰通行,說是要送送皇兄,實際上還是想借機在路上寬慰一番。
兩人乘著同一輛馬車,朝著八皇子府行去。
張良一直留在京中,和張若辰不同,皇子府自然是離皇宮近一些的。
本來張良坐在馬車上,還不知道找些什么話題,沒想到張若辰主動開口了。
"八弟與郡主,是怎么認識的?"
"我?"張良一愣,猶豫了一下:"這……我很早就見過樂安郡主了,只是那時候郡主不認得我。"
說著說著,張良就跟陷入回憶似的。
"我記事早,那年父皇的先生給父皇報喜,說是得了嫡孫女,抱著郭薔來的,郭薔就躺在襁褓里,跟個小粉團子似的。"
說著,張良抬起頭來:"大哥呢?大哥應該有印象吧?"
張若辰楞了一下,那時候他年紀也不大,自然沒去邊疆,這事說起來,他也有印象。
只是對那高大清癯的父皇之師印象更深,對他的小孫女反倒沒什么印象了。
張良繼續道:"后來再見,就是在老先生的葬禮上了,郭薔那時候也不大,哭的煞是可憐,莫名其妙的,我看著就心疼……"
張若辰瞳孔微凝,這件事,他也記得。
所以回來之后見到郭薔第一面,說實話,張若辰有點和記憶里那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小團子對不上號。
張若辰繼續念叨著郭薔的事。
張若辰的心情倒是復雜起來。
明明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見過郭薔好幾次。
甚至初遇郭薔的時間,不分上下。
如此向來,是他自己錯過的。
……
武試前夕。
郭薔,嚴瀟瀟,文鳶,玉沁四人一起走在街上。
郭薔笑道:"明兒就要武試了,你們兩個就這么出來玩?也不怕輸了。"
嚴瀟瀟連連搖頭:"文鳶天天壓著我練武,我算是受夠了,今兒可得來放松放松!"
文鳶皺著眉,假裝怒意:"嚴瀟瀟,我告訴你,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明天武試的時候,我的決戰對手要是不是你,你就死定了。"
武試到了最后,就是一對一的環節。
留在最后的,也就是第一名。
如此一來,文鳶對嚴瀟瀟的要求,可起碼是第二名起步。
嚴瀟瀟吐吐舌頭,不再理她,扭頭挽上了郭薔的胳膊。
"郭薔,我們去挑一身騎裝吧?明兒你和玉沁都穿著騎裝,我們四個站在一起,肯定好看!"
郭薔搖搖頭:"胡鬧,明天那么大的場合,我也就算了,讓玉沁穿騎裝,形象要不要了?"
沒錯,別看私底下玉沁和幾人是如何跳脫,實際上在外面,玉沁要永遠維持著溫婉郡主的形象。
嚴瀟瀟轉了轉眼珠:"那玉沁穿短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