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鳶說這件事的時候,堪稱眉飛色舞:"郭薔,你是不知道,武館里那幫人都嚇了一跳,都說什么。"
"啊?樂安郡主和太子還沒訂婚?"
嚴瀟瀟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年紀其實比郭薔還小的,現在插班進學堂,和云明澤是同窗。
"對對,我們同窗也是這個反應,圍著我和小夏問來問去的,笑死我了。"
"郭薔,你倆這個進度也太慢了,整天同出同進的,就差住在一起了。"
"要不是你從沒和我們說過,我們都要以為你倆不聲不響的訂婚了。"
郭薔嗔怪地拍了嚴瀟瀟一巴掌。
玉沁有些不忿:"你們說什么呢,郭薔明明是和我同吃同住同出同進,我八哥就算是個沾光的!"
真要說起來,一開始確實是郭薔和玉沁一起行動,張良懂不懂湊上來。
郭薔含笑點頭,無奈道:"玉沁說得對。"
玉沁朝兩女吐了吐舌頭。
郭薔笑了笑,轉移話題。
窗外繁花凋謝,綠葉枯黃,眨眼又是一年秋。
郭薔道:"今年又要過了,明年這個時候,瀟瀟也該入朝了。"
嚴瀟瀟哭喪著臉:"去年我就說要我爹讓我入學堂,他不讓么……"
郭薔笑:"去年入學你也是今年休業,合該和云明澤分到一起,急什么?"
嚴瀟瀟撇嘴:"明澤可是孩子,我和孩子同窗耶。"
"他在那是最小的了。"郭薔道。
玉沁不搭理嚴瀟瀟爭年紀大小的事,扭過頭去問文鳶:"文評事,你在大理寺如何了?"
文鳶直接去的大理寺,不歸自己父親管轄,大理寺直屬皇家拆遷。
文鳶的官不大不小,辦實事,不大不小是個五品官,時不時就要出去親自緝拿犯人,倒也充實。
文鳶點點頭:"很好啊,我上頭是王寺正,待我無私也算挺寬厚的,之前我剛進去的時候,還不大信任我,什么要事都不肯分我,讓我管些找雞尋狗的小事。"
郭薔噗嗤一笑:"你說的是王巧曼吧?我知道她,她是最早一批女官了,同僚女子當官鍍金的多,沒幾個真能做下去的,對你有些偏見也算正常。"
文鳶點頭:"所以我說她無私嘛,有次我隨她辦案立功,之后王寺正也漸漸讓我去獨立辦一些事了。"
"但也挺寬厚的,我今天休的還是月事假呢,我們寺正對我好吧?"
嚴瀟瀟斜她:"來月事還能蹦跶,好意思休假呢。"
文鳶瞪著眼:"我腰酸的很,你別逼我動手!"
玉沁嫌棄:"你倆跟倆小子似的……還修月事假,羞不羞啊……"
"嚴瀟瀟,等你休業了跟著我,看我一天月事假都不給你休!"
"我才不要!"嚴瀟瀟也嫌棄:"跟你個閑散郡主,何時能立業?我要跟郭薔!"
郭薔輕笑:"到時候再說。"
四女說說笑笑,自從武試過后文鳶入職,幾人能聚在一起的時候,也漸漸少了。
一直到天色徹底黑去,幾人才戀戀不舍地散去。
郭薔獨自站在床邊,初秋凋零,夜色初寒。
去年這個時候,大歷國落了一場雪。
郭薔輕松口氣。
至少今年不會有那樣的災難了。
只是溪州那邊多雨地區還需要注意,周邊需要多囤備糧食。
今年實在事多,待到明年開春,凍土融化,國庫糧庫應當擴建,在各個地區設立分庫。
這樣無論什么時候,再發生天災,都不至于手忙腳亂,能夠及時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