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面色微紅,也不去繼續探尋張良到底去做了什么,反而湊上前去,用嘴唇碰了碰張良的臉。
張良眸色暗沉,捉緊了郭薔的手,最后萬分克制。
"薔兒,等我們成婚。"
等我們成婚,在父皇的矚目下,在你珍重的親朋的祝福下。
我不要你如之前在他面前那般卑微,不要你無名無分。
我要我們名正言順,要你萬眾矚目,光明正大的成為我的妻子。
郭薔故作嫌棄地撇開臉:"誰要跟你……"
張良輕笑一聲,摸了摸郭薔的頭發:"好了,我回去了。"
"明天見。"
郭薔點點頭:"明天見。"
……
從那天開始,兩人的確每天都在一起。
但這個在一起,可不是膩膩乎乎談情說愛,整天和皇帝一起泡在御書房里。
光是和皇帝分擔處理這些事務也就罷了,皇帝還時不時地點出兩人,考他們一些問題。
就連郭薔都有些應接不暇。
說白了她上輩子勉強算是張知玉的后手,后期張知玉大事已成登上皇位,就干脆利落地把郭薔給踹開了。
疏于此道多年,乍一開始郭薔還游刃有余,現在倒有些應接不暇,更是不如張良。
但皇帝依舊十分滿意。
一個是從小培養在身邊的皇子,另一個是半道出家的郡主,兩個人能比上一比,已經很不錯了。
郭薔接受楊琴兒遺留下來的那些思想,有時候太過于理想化,做事有些急于求成。
現在扶持女官的事情有他擔著,但如果只有郭薔去做這件事的話,恐怕會因為急迫而喪失最簡單的途徑,也會遇到重重困難。
但至少在皇帝眼里,自己的兒子張良已經是個合格的君主,郭薔也是相當合格的賢妻皇后。
終于,在這天。
皇帝主動對兩個人說。
大歷國的太子,該立了。
郭薔和張良都沒有太大的震驚。
梅妃賢妃接連倒臺,抱樸子成了個空殼,現在被鏟除之后,皇帝更是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也沒有任何束縛,甚至可以說,除了身體大不如前之外,皇帝對朝野的掌控,更是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階段。
野心勃勃的皇子沒了,只有乖順的張良忠心耿耿,朝堂上難出分歧。
如此一來,想要立個太子,跟不是什么難事。
兩人都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
只是……
張良和郭薔難免有些落寞,現在冊立太子,也象征著皇帝清晰明了的知道,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必須盡快找個人,接下大歷國的攤子。
兩人面上不漏聲色,實際上每每想起如今日益憔悴的皇帝,不知道背后里難過了多少次。
而和張良冊立太子的圣旨同時下來的,還有一紙賜婚書。
戶部尚書云文山長女,樂安郡主,與當朝太子張良的婚書。
震驚的人不在少數。
……當然,震驚的并不是兩個人的婚約,而是……
這兩個人居然才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