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一臉正色,好像真就沒有絲毫雜念:"我幫你脫了外面的。"
說著,張良就上手,解開郭薔的外衫。
郭薔臉色一紅,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我,我自己來!"
說著,郭薔就自己動手,幾乎是粗暴地扯下了外衫,一直脫到只剩里衣的時候,郭薔終于下不去手了。
張良早已看穿郭薔的逞強,輕笑了一聲:"脫不下去了?"
郭薔別別扭扭地背過了臉,不肯說話。
張良轉過身,吹滅桌上的燭燈,只留下床頭一盞。
"那就先不脫……我抱抱你。"
這種事怎么說應當也是郭薔更熟稔一些,但現在反倒是張良放的更開。
郭薔幾乎像是個任人擺布的娃娃似的,隨便張良抱在懷里,低頭親吻她的發尖。
"郭薔。"張良低喚了一聲。
燭光下朦朦朧朧,郭薔的眼也變得溫柔起來,纖長的睫毛濃密成一片,投下一片蝴蝶翅膀似的陰影顫動。
"嗯。"
張良聽到郭薔應聲,忍不住抱著郭薔又親了親:"我終于娶你了。"
郭薔抓著張良的衣料,咬著嘴唇沒吭聲。
張良嘆了口氣:"終于啊……"
郭薔不肯說話,因為她怕自己一說話,比起那些濃情蜜意的話,先掉下來的是眼淚。
張良抱著郭薔,自顧自說了幾句,都不見郭薔答話,終于忍不住低下頭去看郭薔的眼睛:"薔兒?"
郭薔咬著嘴唇,張良不看也就罷了,這樣一看,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郭薔哭了,臉上不知道涂了什么,眼角稀里糊涂地暈染成一片黑乎乎的,丑倒是不丑,可憐又可愛。
張良一下子緊張起來:"怎么了,哭什么?"
郭薔眼淚掉的更厲害:"我不想哭的!都怪你一直和我說話!"
"哭起來丑死了,我的妝肯定都糊了!怎么辦!"
張良沒想到郭薔來來回回不肯開口,竟然是為個這樣荒謬的理由,忍不住嗤笑一聲:"你為這個不肯和我說話?"
"哇——"郭薔哭聲大了點:"張良,都怪你!"
"好好好。"張良一點也不嫌棄,趕緊用自己喜服的袖子去蹭郭薔的臉:"都怪我,別哭了,別哭了。"
郭薔捂著臉,帶著哭腔道:"都怪你,這么好的日子把我弄的這么丑……"
張良哄道:"我去拿帕子給你擦了,好不好?"
郭薔捂著臉點頭。
張良依依不舍地把郭薔放在床上,自己起身去打水,洗帕子——這種事情要是假手于人,郭薔怕又要嫌丟臉,不知道會不會氣的不再理他。
張良跟做賊似的,取了帕子給郭薔擦了臉。
白白凈凈的底色一點點漏出來,張良沒忍住,在郭薔臉上親了親。
"薔兒是我的太子妃了。"
郭薔止住哭,眼角微微泛著紅,伸出手勾住張良的脖頸,主動湊上前去,用嘴唇碰了碰張良的臉:"我的太子殿下。"
張良反被動為主動,吻了上去。
夜色亢長,余生亦亢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