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當了一回惡人,覺得大腿沒抱上的郁氣也都一掃而光,帶著吉月去附近買了小食,又逛了一圈才回家。
此刻玲瓏閣的三樓,高文通眉眼里頭全都是笑:“這妮子有趣,從前是霸道了些,可每每都是將她自己給氣壞了。現如今也知道,她是郡主,旁人欺負不得她了。”
張良眉目輕抬,繃著臉沒什么表示。
高文通又說:“只不曉得這妮子今日在這里,是打算會哪位友人。”
一旁的岐山王世子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聽聞許家那位姑娘被你二哥刺激得又病倒了,許是會她……也不對,既然都病倒了,那就不可能出門。”
高文通眼神暗了暗,沒有出聲。
岐山王世子又道:“昭陽與甄家那位一丘之貉,許是等甄家那位姑娘。”
高文通說:“不像,剛剛她身上那幾本,是古琴譜,甄妍可不像是喜歡古琴的女子。”
“也對。”岐山王世子撇撇嘴,“其實女人啊,乖乖巧巧的就好,整日舞刀弄槍像什么樣兒?那甄姑娘名字好聽,偏生模樣性情,與妍麗一點都不沾邊。”
張良淡淡瞟他一眼:“品頭論足,非君子所為。”
岐山王世子嘿嘿一笑:“得了吧,我又不是君子,我就是個留在京城里的質子而已。”
高文通拿出一封信推到張良面前:“這是那幾個地方的線報,看樣子地方上瞞報嚴重,太子的動作也太大了點。”
張良微微挑眉:“名聲這東西,他用得很純熟,但越是這樣,皇上對他的疑心也只會越重。只是愚蠢罷了。”
岐山王世子想了想說:“最近你們高家不太平,武志偉又出了退親與女人有染的事情,表面看起來,對太子不利,其實不然。張良你要不要考慮,想辦法讓武志偉的親事別出變故?我觀云家對太后娘娘上心,是否可用太后娘娘的病情做餌,讓云家妥協。”
張良臉色微黑:“不必。”
他起身走到另一扇窗前,正對著的是另一條街。郭薔與吉月剛好從馬車上下來,說說笑笑的跑進了店里。
高文通走過來又問:“你可心中有成算了?”
張良問:“文通以為,云家如何?”
岐山王世子嚇了一跳,趕緊過來說:“張良,你從前不是說云文山那人太蠢,又固執,不喜歡他嗎?而且皇上已經疑心他了,如果你……”
張良皺眉問:“有嗎?”
岐山王世子點頭:“有的,就是……”
“無妨。”張良目光淡淡,“云文山也不算蠢,只是忠心而已,大周這樣的忠臣太少,不如好好把握。皇上疑心,那就想辦法消除皇上的疑心。”
岐山王世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沉默一會兒又說:“那個,張良,云家到底與皇后與高家牽連甚多,與之交好,是不是對我們不利啊。而且,誰知道那云文山不是扮豬吃老虎的?我是覺得……”
張良冷笑一聲:“孤會在意這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