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拿著卷宗去尋文書:“大人,這卷宗是不是放錯了地方?這個是已經結案的呢。”
文書拿起案宗瞧了一眼,立時臉色大變,拿起案宗問:“你是在何處拿的?”
郭薔指著方案宗的地方:“就隨意取了一份,看到那份在底下壓著的,我就拿起來看呀。”
文書疾步走過去細細檢視一番,回到桌前,將卷宗放到抽屜里面去鎖好,方道:“這不是里頭的,許是昨日我的學生過來,不小心收到里面去的,無妨,郡主你去看看別的吧。”
郭薔皺眉琢磨著,只覺這個一定是有問題的。十五年前的事情,可以去問問父親嘛。
宸王府內,張良在書桌前寫信。
張若辰坐在窗前發了會兒呆,頗有些苦惱的說:“這幾日可真是無奈,明明朝中事務那樣多,怎的皇上突然注意到我了呢?害得我這兩日都躲到青樓去,得虧今日你回來了,不然我可要悶壞了。”
張良挑眉:“高文通呢?”
張若辰攤手:“你不是不知道那個人,為了個女人啥都不管不顧了,幾天沒見著人,說是為了討那許翰林的歡心,去郊外采集草藥去了,嘖嘖嘖……”
張良慢條斯理擱下筆,讓暗衛進來,將手中的信紙卷成小卷封好,讓他送出去。
“孤說過,兒女情長,只會耽擱事情。”
張若辰點點頭,又問:“折舟那位知州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可是想方設法留他了,奈何你也知,我這紈绔的名聲,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我也不敢暴露太多。話說你那幾日做什么去了?白白失了這樣的機會,叫太子得了整整一個折舟……啊,我想想就頭疼。”
張良立在書架前,手伸出來似乎想要取一本書,最后也沒有取,只冷笑一聲:“兒女情長,果真會耽擱事情。”
張若辰不明所以:“什么?”
張良淡淡的搖搖頭,回頭在桌前坐下問:“蕭親王那邊,安頓得怎么樣?”
張若辰應聲:“蕭親王現在是處處尋大理寺的不痛快,大理寺則一味伏低做小,就輿論來說,大理寺沒吃虧,不必擔心。”
張良看他一眼,沒說話。
張若辰趕緊又說:“不是,張良,這事兒也不是我管的對不對?我也不知道大理寺那群人是想要干啥。那鎮南王一直不接招,我們能咋辦?”
張良冷笑一聲:“愚蠢得很,回頭跟方大人說一聲,讓他鬧起來。”
“鬧起來?”張若辰摩挲著下巴,過了一會兒便笑起來,“張良你這招妙,他舍了老臉往死里鬧騰,蕭親王受不得激,只會想方設法打壓他。如今昭明郡主在大理寺呢,那丫頭很是莽撞,就不怕她不接招,只要昭明郡主看不下去,鎮南王便不會坐視不理。”
張良眼神瞇了瞇,點點桌上一封信:“別高興得太早,這是洛城探子昨日飛鴿傳信送來的。”
張若辰一看,詫異抬頭:“漠北那邊是打算卷土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