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郭薔一愣:“什么?”
張良斜著身子,靠坐在長椅之上,手撐著頭慢條斯理又說:“你的兩位兄長能力不遜,其實你父親若是留在京城,對他對云家都好。只是,你父親閑不住,若不提他找點事做,恐他也不能安穩停下來。”
郭薔呆呆地看著張良,他人前一向是正襟危坐,從不曾這般散漫模樣。上次在樹上他要歇息,也一板一眼得很。如今這樣斜靠著,竟有種奇異的美感。
美少年,眉目如畫,肌膚白玉無瑕,長發如墨一般散在肩上,他閉著眼,一舉一動慢慢的,動人心魄。
至少,是動她的心魄。
張良得不到回應,睜眼看她:“嗯?”
郭薔心狂跳得厲害,連忙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來,外頭的風吹進來,讓她稍稍清醒些。
不過轉瞬,窗戶就被關上了。
張良已經走過來,語氣里帶著不悅:“這樣吹風會生病的,若屋里悶,打開一絲窗戶,去背風的地方坐。你的臉很紅,回家飲些姜湯。”
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不止是臉紅,耳朵都紅了。他……這樣關心她?
張良回到桌前坐好,繼續說:“時候不早了,高文通也該回來了吧。”
郭薔捂著紅紅的臉,在窗前站了站,含糊應聲,又迅速去門口,拉開門,果然見著張若辰與高文通二人走過來
“表兄,不是要去許家嗎?該走了吧。”
高文通點點頭,與張良打了個招呼,便跟郭薔一起走了。
張若辰回到房里,輕搖羽扇,靠近張良坐下才問:“怎么樣?進展如何?”
張良瞟他一眼:“什么進展?”
張若辰拿著扇子點點他,又往門口的方向點點:“你倆的進展啊。”
“已經與她說了,她聰明得很,想來很快,便會想到法子,給云文山找點事情做。”
張若辰疑惑的看著張良:“我問的是你倆的進展,不是說政事。”
張良再抬頭目光帶著凌厲:“孤平日是如何言說的?”
張若辰扶額大嘆:“不是吧殿下,那小妮子對你有意思,你看不出來嗎?我可是費勁心思給你倆創造機會,你不想把握嗎?”
張良斂下眉眼:“休要胡說。”
張若辰立刻指著晴娘:“晴娘,你說說,郡主是不是喜歡王爺?”
晴娘目光婉轉靈動,伸手斟茶遞給張良,張良只是蹙眉避開。她沒絲毫不悅姿態,只是笑盈盈說:“奴可瞧不出來。”
張若辰說:“得了,你沒瞧出來,你剛剛與張良那一唱一和,是做什么?高文通那呆子瞎,你主子我可不瞎。”
晴娘笑得更歡:“郡主是奴見過最伶俐的人兒了。”
張若辰捧著心說:“啊,張良啊張良,枉費我想方設法讓你們獨處啊。郭薔是誰?昭陽郡主啊,她既對你有意,以你的本事,稍稍動動手,自是手到擒來之事。若你得了云家,還愁將來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