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冷冷抬頭:“張若辰,孤與你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用女人做餌,是張知玉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他站起來,起身出了門。
張若辰摸摸鼻子,半晌才回過神:“呵,他這是嫌我做得不對?用女人做餌?上次分明是他非要用昭陽做餌,引蕭親王露出馬腳的好不好。”
晴娘笑得更開心了,將茶遞送到張若辰面前:“世子爺,王爺是在避嫌。”
張若辰不懂:“避嫌?避什么嫌?他跟昭陽有什么好避嫌的?”
晴娘搖搖頭:“是避心里的嫌。”
郭薔坐在馬車上,整顆心還是砰砰直跳。天啊,她這是動了情嗎?上次在馬上她就有那種悸動的感覺,如今這感覺竟這樣深。
剛剛若他不睜眼,她甚至可能鬼使神差,想要去摸了摸他的眉……
哎呀怎么能這樣?他是個將死之人,只有兩年的壽命,她怎么能愛上一個死人呢?不行不行。
不過……她不是都打算好了嗎?打算查出他的病況,讓他好好的活下來的。現在他對自己不夠信任,不能坦誠相待,若是能與他一起,想必他會主動告知他的情況,到時候她也能對癥下藥,想出法子不是?
所以,跟他一起,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表妹,表妹,你在想什么呢?下車啊。”
車窗外是高文通疑惑的聲音,郭薔回過神,便看到吉月詫異看著她的樣子。
“郡主,您是不是不舒服?您的臉好紅啊,是不是生病了?”
郭薔拍開她的手:“沒有……剛剛在房內許是悶了會,走吧走吧,很晚了,我要去看許姐姐去。”
她拎著裙子,也不要人扶,跳下馬車低著頭就往許家跑,生怕被人瞧見她那一臉春情的樣子。
許瀾得知高文通竟然討了藥方送過來,緊張得跟什么似的,待見得郭薔,她也顧不得在友人面前羞澀,連連問詢:“如何?我父親松了口嗎?”
郭薔嘻嘻一笑:“怎么可能這么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許翰林可是出了名的執拗人,他說出的話,便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許瀾心中更急,恨不得跑到前廳去,將高文通給迎進來。
郭薔端起茶杯灌了一大杯水,才算是緩過來,又說:“不過我瞧著你父親的面色已經松了不少,表兄再堅持堅持,一定能抱得你這小美人回家的。”
許瀾俏臉一紅,狠狠嗔她一眼:“你真是越發的愛胡說了,回頭見著王妃,我便要好好與她告上一狀。”
郭薔噗嗤笑起來:“你如何告狀?說我巴不得我表兄早點將你抱回家?”
許瀾不依,與她打鬧起來。
丫鬟氣喘吁吁跑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
許瀾頓了頓手問:“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這樣匆忙?”
丫鬟說:“不好了,小姐,老爺生了大氣,要高三少爺跪在府門之前……”
許瀾大驚失色,手中的絹帕也掉在地上,她立刻起身問:“怎會如此?父親便是再氣,也不該如此帶他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