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氣得不行,將蕭親王捉去好好訓斥一番,不多時,蕭親王一個侍妾的父親,便出來認罪伏法了。
但緊接著,京城里又有消息,說那人不過是替罪羊,始作俑者,分明是王爺才對。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蕭親王腹背受敵,一氣之下,竟然帶著人去往各個茶館,將那些將故事說得繪聲繪色的說書先生,都給抓了起來。
而郭薔,正好在茶館里悠哉悠哉聽戲,見此場景,如何能不管?當下便與蕭親王的侍從打了起來。她畢竟是個弱女子,須臾間竟暈厥在地。
這可不得了了,云小夏得知妹妹受欺,帶著親衛去堵蕭親王府的大門,與蕭親王鬧騰起來。
而云文山也為此大怒,他是武將,一向不摻和京城政務,如今卻擬了折子上書,狀告蕭親王枉顧立法,作奸犯科云云。
大殿之上,蕭親王與鎮南王,就這樣吵起來,是皇上若不能給說法,他們便不退讓的意思。
太子不能平息二人只怒氣,皇上也無可奈何。正在此時,張良身著官服,手舉案卷,大步流星走近大殿,跪地陳情,不僅是少女失蹤之案,連帶著十五年前尼姑庵一案,也牽扯進來,還有十數年來,京城周圍各個鄉鎮,失足婦女的案件,林林總總,竟有七八件。
樁樁件件,直指蕭親王。
皇上翻閱案卷,氣得火冒三丈,一沓厚厚的冊子,用力砸在蕭親王的腦袋之上。
蕭親王是再不敢吭聲,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想一想又抬起頭,祈求的目光看向太子。
太子額上的汗滾落下來,張良這是謀定而后動,可恨的是,云家是什么時候跟張良勾搭上的?
云文山是他的姨父,怎會如此?怎能如此?
不知怎的,太子的腦海里,浮現出郭薔那張臉,自幼便知她嬌俏可人,如今似乎越發囂張了,可那囂張里頭,總帶著些不一樣的東西。
思緒轉瞬即逝,太子已然跟著跪下,還在思忖是求情,還是放棄蕭親王這么好的一顆棋子。
云文山已然抬頭朗聲道:“皇上,臣以為此事絕不可含糊而過。”
便有皇家宗室忍不住出列道:“總歸到底,此事并非蕭親王所為,至多不過是治家不嚴,御下不嚴而已。”
云文山冷笑一聲:“爾言治家不嚴御下不嚴?焉知不是故意而為之?”
那宗室老者氣惱瞪著云文山:“蕭親王是先皇子息,皇上嫡親弟弟,將軍緣何如此咄咄逼人?”
云文山絲毫不讓:“你的意思是,因他乃皇族血脈,便可不顧律法百姓嗎?”
大殿之上,兩方各不相讓,一時間竟是不能解。
太子此刻才緩緩言說:“父皇,兒臣以為,律法不外乎人情,叔公亦是說了,皇叔乃治家不嚴,御下不嚴。對作奸犯科之人,當嚴懲,皇叔亦有錯,當依法以御下不嚴而處。”
蕭親王伏在地上,聽到這里才微微松了口氣。
太子見皇上久為言語,便轉頭看向張良:“三弟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