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婕攤攤手:“你覺得呢?高文通現在還下不來床,搞得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父親太過兇狠。郭薔,什么好處都讓你們給得了,憑什么?許瀾身子見好,是我表姐的功勞,可我表姐能讓她身子好,自也能讓她身子更差。”
“你威脅我?”
高婕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非要說是威脅也無妨,郭薔,整個京城里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之前是因我年幼,比不過你,但現在我長大了,練習馬術勤勉,總不可能還敗給你吧?”
一場比賽而已,郭薔并不怕。可是依著高婕的心性,應該說不出要讓許瀾身子更差的話,多半是施傲寒教的,只有跟施傲寒有關,郭薔就不得不防。
“改日吧,今天不太舒服。”
“就今日。”高婕固執的說,“過時可不候,今日京城貴女大多來馬場,但許瀾沒有來,是嗎?她今日可是要去城東書局的呢。”
郭薔眼睛微瞪,心中升起一股惱怒來,許瀾的確沒來,一樣沒來的還有施傲寒。施傲寒這個才女什么都會,唯一不會的就是騎馬,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會騎馬射箭呢?
所以施傲寒分明是尋著法子想要對付許瀾!
郭薔沒有猶豫,甩著馬鞭說:“走,去馬場。”
高婕卻搖頭了:“我說比賽,可沒有說比馬術,你的馬術是京城第一個,我便是多練幾年都不一定比得過。”
“那你是想要做什么?”
高婕說:“比速度,但是不在馬場,就在圍場比。從這里到圍場那邊兩百余丈,我們從這里到哪里,誰先到誰就贏,怎么樣?”
郭薔警惕的看著她,馬場寬廣人多,便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時處理。圍場倒也不是別的,只是樹張良密,騎馬并不方便,容易耽擱時間。高婕此舉,大抵是早已設置好路線,只等著她輸了。
“沒問題,不過先說好,輸贏會怎么樣。”
高婕輕笑一聲:“你放心,我一直比不過你,也沒有說這一次就能比過的。但是彩頭總是要的,郭薔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那枚護身符。”
郭薔下意識伸手去摸脖子上的護身符,這一枚護身符,據說是她出生之后,太后親自去萬佛寺請了高僧為她所求。書里武志偉曾奉太子之命去往艱險之地巡視,原主便將護身符送給他了。
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原主那之后就開始了悲慘的命運。
當然,郭薔覺得事在人為,一個護身符主要起的是心里作用:“可以,你輸了呢?”
高婕聽到郭薔答應,卻沒有一絲興奮,只是說:“我輸了,隨便你處置!”
視死如歸?
郭薔心內詫異,高婕今日有些奇怪啊,這家伙一向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燃,怎么今天這么冷靜?而且她眼中的冷漠,似乎帶著一絲絕望與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輸了?高婕不像是個怕輸的人,怕死還差不多。
死?高婕認為今天輸了,自己會整死她?
其實目前高婕的處境并不好,之前在嚴家的事情有很多風言風語流出來。雖然高武兩家說是讓武志成以偷盜之名承擔了一切,但高婕一個女兒家,到底是遭受了不少的白眼。
也不知道為什么,不少流言,都是說高婕指不定與那武志成有些什么,畢竟與她一起的表姐施傲寒就是那等不顧廉恥的女子。
還沒想明白,高婕已經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走吧,咱們現在從那兒開始。”
郭薔剛想去,嘉王世子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