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張良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郭薔繞到武場另一邊空曠的練功場中間。
云文山又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沖他們擺擺手:“原來不是找我的……”
小將們知道云將軍并不是看起來那邊嚴肅,偶爾也敢開開玩笑,便也七嘴八舌:“將軍年輕時自是俊美無雙,只可惜如今不年輕了,不能與宸王殿下比呢。”
云文山也不理會他們的玩笑,只跟著張良,在練功場邊遠遠的看著中間的兩人。昨夜他與宸王談心,深覺這位殿下頗有大將之風,謀劃與策略遠在太子……皇長子之上,也不怪皇上更偏心于他。
而且,夫人說得也對,這張良雖然為人冰冷了些,但少了些彎彎繞繞,也不喜女色。貪圖女色的男人,多半是沒什么定力的。張良這點十分好,將來也不至于內宅一大堆女人,惹了薔兒傷心。
今日見他將薔兒帶到練功場當中的坦蕩姿態,更可見他君子之姿,此舉分明是避嫌,哪怕是薔兒主動尋來,旁人也不會說他二人從往過密。
更何況,張良沒有半分不耐煩。可比武志偉那廝,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云文山雖心中還是有些不虞,但總體來說,還是挺滿意的。
陽光照到郭薔的面頰上,襯得她整個人仿佛有一層白光,白嫩無暇,十分好看。又因她今日素衣不曾打扮,清水芙蓉到底的樣子,更熱人憐。
張良眉心微蹙,轉身繞著郭薔走到她后面,二人掉了個個兒方問:“昭陽尋我所為何事?”
郭薔抬眼,發覺沒有那么刺眼了,她才反應過來,剛剛張良是怕她被陽光照著難受呢。她心內微喜,托口卻是:“誰說我是來找你的?我……來找我爹的。”
話說出口,她又有些后悔,要是張良現下就走,她可怎么好再轉口說就是要找他的呢?她這個喜歡擠兌人的嘴巴,也太快了點吧。
張良并沒有半絲不悅,只靠近一步問:“孤……是怎么死的?”
郭薔不理解:“什么?”
張良笑了笑:“在你的夢里,兩年后孤就要死,孤想問一問,孤是怎么死的?”
郭薔瞪圓了眼:“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張良捉狹的笑了笑:“因為,是你夢到孤的。”
“你……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我……我,那是夢欸!”
郭薔略略冷靜一點,她知道張良兩年后要死,但其他人不知道啊。更重要的是,其他人也不知道她知道啊。難道是她那天睡著了被他聽到了?不對啊,她又沒當著他的面睡覺。喝醉?也沒有吧?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張良淡淡看著她:“你先說,孤兩年后是怎么死的?”
郭薔想了想,反正她查了這么就,也查不出結果,直接問他說不定還能有線索。他不死,太子繼位的可能性才會低。
“是病死的,我……夢到你兩年后悲傷過度,吐血而亡,是……陳年舊疾。”
張良蹙眉:“陳年舊疾?孤沒有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