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待會再跟你算賬。”陸衍佯怒一聲就對拓跋友榮道:“別吉勿憂,你最多再靜養一些時日就能恢復如初了。”
“多謝陸院長。”
安撫好拓跋友榮后陸衍就瞪了方諾一眼,隨后就拎著藥箱離開了。
“你們先聊,我去哄哄陸師伯。”許幼翎也找個借口離開。同時也是在為陸衍知情不報的行為打掩護。
見許幼翎完全離開后,拓跋友榮長嘆一聲道:“你和你師兄關系真好。一個眼神就知道相互遮掩。我還真是羨慕你們的關系啊。”
方諾詫異的看了拓跋友榮一眼,心道這娘們的觀察力還真不是蓋得。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拓跋友榮莞爾一笑道:“陸院長剛才在幫我把脈。但何嘗又不是我在給陸院長“把脈”?若是陸院長第一眼見到你回來,他給我把脈的力度絕不會沒有絲毫變化。華城經歷了這么多事你都不在場。你冷不丁的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豈能沒有一點反應?”
“陸院長雖然和你配合的很好,可他把脈的手卻依然穩健如山。雖然這可以解釋為他醫術高超,但這不符合人情世故。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早就見過你了。只是你們不想顯得尷尬,所以才默契的演了這么一出。”
“啪啪啪啪。”方諾聽后也不由擊節叫好。“想不到別吉還真是觀察入微啊。方某佩服。”
“和先生比起來小女子這點東西實在上不了臺面,我要是真聰明的話也不至于遭此一劫。”拓跋友榮摸著自已的傷口處道。
“我見過你父王了。昨天我和你父王還一起喝酒來著。”方諾找了個比較合適的話題開口道。
拓跋友榮聞言一喜:“先生此言當真?”
“騙你干什么?除此之外我和你父王還聊了很多。”接著方諾就把他和拓跋宏交談的話題簡單和她說了一遍。
“你覺得我這提議怎么樣?”方諾笑問道。
拓跋友榮冷笑一聲道:“不怎么樣,先生是想把我草原上的勇士都用城池圈養起來啊。”
“圈養?那照你這個說法,其余幾個也是圈養咯?莫非你覺得你父王除了此法能徹底掌控睆國的財權?”方諾反問道,但心中卻掀起陣陣波瀾,想不到拓跋宏沒看明白的東西卻被拓跋友榮一眼看破。
拓跋友榮嗤笑一聲道:“先生你這不是真心想幫我睆國。我睆國以力證道,以武立國。若是困于城池之間豈不舍本逐末?長此以往我睆國哪還有敢戰之君?溫柔鄉,英雄冢。刮骨鋼刀不外如是。”
“舍本逐末?你倒是會給你睆國貼金,你睆國要是再這么下去只怕是連本都沒有了。還談什么逐末?想求強先求存。你知道你和你父王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方諾詭辯道。
拓跋友榮蹙眉道:“什么?”
方諾莞爾一笑:“你父王務實,他身為睆國君王所面對的東西全是實實在在的困境和難題。所以他的所作所為必須落到實處擲地有聲。而你只會坐而論道空談務虛。總是設想著諸多美好卻又遙不可及。空談誤國,實干興邦當如是也。如果你還是抱著這種幼稚的想法。那天你睆國真的亡了就有的你哭了。這次要不是景國及時出手,你連在這里跟我饒舌的資格都沒有。還談什么舍本逐末?你還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娘們當家,房倒屋塌。古人誠不欺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