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先不說他和方先生的師門關系。就單單他是方先生未來老丈人這一點便絕無可能。”劉伴伴斬釘截鐵的回道。
“嗯,所以說他在宴席上的那些說辭都不過是些推諉之詞。但這重要嗎?完全不重要。他以為寡人真的是想讓他去找方先生做個牽線人?呵呵,如果他真這么想那他就太小看寡人了。”
似乎打開了話匣子,又似乎想找個人傾訴,總之不等劉伴伴繼續詢問蕭沐衡就自言自語說道。
“只要他來,寡人的計劃就算成功一半了。而另外一半就是讓他聽完寡人對金沙城事情的講述。至于他答不答應寡人其實都不重要了。因為寡人知道他回去后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今日赴宴的事情和寡人的想法告知方先生。只要方先生知道寡人的意思,那寡人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原來蕭沐衡早就料定秦翰的反應。但他卻將計就計還是請秦翰進宮赴宴。
蕭沐衡的目的不是真的要和方諾建立聯系。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想法通過秦翰之口傳達出去罷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得到方諾的回信,因為他所有的態度都已經在這場晚宴上表達出來了。而秦翰只不過是他專門準備的單向傳話筒而已。
他給出了他的態度,表達出了對方諾的重視和關注。并完美向方諾展示了自己在動手前還在想著尊重他的意見。
方諾是聰明人。在收到他的態度后無論這事是不是有他的份他都會想辦法給他一個回復。如此一來蕭沐衡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陛下。要是方先生收到這消息裝傻怎么辦?”劉伴伴很配合適時宜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愚昧。
“裝傻?不會的。如果他裝傻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事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系。否則他一定會給我個說法。”蕭沐衡篤定道。
“陛下為何如此肯定?”
“呵呵,你不懂方先生這個人。更不懂寡人和他的交情。他如果想要我景國一點什么,他大可直接和寡人開口,完全不需要搞的這么復雜。寡人連兒子都能給他還有什么不能商量的?”蕭沐衡冷聲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劉伴伴頭再鐵也不敢接話了。于是便只能裝作失聰繼續給蕭沐衡揉起了肩膀。
“夫人。你看我這樣寫行嗎?”秦翰夫妻回來后便一頭扎進了書房。
然后宮青竹研墨,秦翰執筆用最快的速度寫好了一封書信。
蕭沐衡猜的沒錯。他們果然回來后第一時間就想到給方諾取信。不過蕭沐衡還是有一點猜錯了。那就是他們夫妻倆真沒有方諾的聯系方式。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們。他們可以先把信到他老子那去,然后由他老子轉交給方諾就行了。雖然途中多了一道手腳,但卻勝在穩妥。
宮青竹接過信紙掃了一眼后微微頷首,信中內容平鋪直敘的把剛才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交代了個清楚。
得到宮青竹的點頭后秦翰便親自在信封上打上火漆,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把信鴿放飛了出去。
慶云城離嵐山閣不算遠,如果順利的話最多明日午時就他老子就能收到。屆時他老子怎么做他就管不著了。
信送走后夫妻倆又心生一計,緊接著又如法炮制給遠在華城的陸衍也寫了一封同樣的信過去。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這個行為全都在蕭沐衡的算計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