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綠給裴觀臣盛了碗雞湯,突然問他:“哥,你認識宋朝暉么?”
裴觀臣搖頭。
倒是嚴禁喝了一口湯:“我知道,五金廠宋廠長的兒子嘛,也是個厲害的,就是比咱們家小觀差了一丟丟。
是咱們臨淮市,第一個考上京大的,可惜咱們小觀身體不好,不然......”
他話說一半,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生生扭轉話題:“你干嘛提起他?”
凌槐綠將雞腿一人一個,分給兩人:“我有個表姐,一直很喜歡他,我媽就問我曉得這個人不。”
“你表姐?”嚴禁記起了凌玉嬌,極為不屑道:“就憑她,也想攀宋家的門?呵呵!”
宋朝暉那個媽,把兒子看得比眼珠子還要寶貝,不是嚴禁打擊凌玉嬌,她真入不了宋家人的眼。
而此時的凌玉嬌,頂著一張豬頭臉,在趙秀華面前哭成了淚人:“媽,她太欺負人了,偷了人家的錢不承認,還倒打一耙,說我嫉妒她嫁的好,才故意害她的。
我忍不住說她兩句,她....她就把我....把我打成這樣,嗚嗚~”
趙秀華這幾天憂心陳紅軍,心情本就不怎么好,見凌玉嬌被人打成這樣,那口氣怎么下得去。
“死丫頭!她敢打你,反了天了!”
她顧不上安慰凌玉嬌,匆匆往裴家院子過去。
凌槐綠飯還沒吃完,趙秀華就闖了進來。
“凌槐花!你給我出來,你長本事了,嫁了個癱子,你以為攀附上裴家,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膽兒肥的很,還敢打我家嬌嬌,老娘今兒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媽!”
凌槐綠起身出去,站在門口臺階上:“你說的沒錯,你本來就不是我媽!”
趙秀華聽著這話,臉色一僵:“死丫頭!你胡說啥呢!”
凌槐綠一臉譏諷看著她:“你跑來興師問罪,有沒有問過你寶貝女兒,我是因為什么打的她?
她伙同別人污蔑我偷錢,當著眾人的面,逼著我脫衣服搜身,你覺得我能放過她?”
屋里,裴觀臣突然放下了筷子,看了眼嚴禁:“雞肉很好吃?”
嚴禁一愣,啥意思啊?
人家母女吵架,他....他出去不大好吧?
好吧,他出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趙老師,這是怎么了?”
趙秀華沒想到,嚴禁也在裴家,當即指著凌槐綠對嚴禁道:“嚴公安,我家嬌嬌不會說謊的,她說這死丫頭偷錢,她就肯定偷了。
她狡猾的很,你把她帶回去審一審就知道了!”
凌槐綠一臉傷心道:“媽!你真是我親媽嗎?為什么凌玉嬌說啥你都信,我怎么做你都不信,你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恨不能把我定成殺人犯,進監獄坐牢才甘心是不是?”
趙秀華厲聲道:“你本來就不是好貨,要不然,你一回來,怎么會出那么多的事,嚴公安,你說,她一回來,就出這么多的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凌槐綠掏出宋朝暉寫的字據:“嚴公安,你看看,這是宋朝暉親筆寫的,上頭還有他和他妹、書店負責人,以及另一個見證人和凌玉嬌本人的簽字。
就這樣,媽,你覺得還能是我污蔑她?”
趙秀華伸手就要來搶字據,被嚴禁給拿走了:“趙老師,你偏心也不是這么個偏心法的,從這上面看來,是小綠受了委屈。
你作為親生母親,難道不應該給她道歉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