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忙活邊道:“朱三娘倆,那就是菜市場的名人,說啥話的都有,還有人說,他喝了酒,連親娘都.......”
李衛平說到這里,趕忙打住了話頭。
呸!
他這小兄弟多亮堂的人,咋能說那種污糟話,臟了他的耳朵呢。
裴觀臣不知在想什么,似也沒注意到:“西門那一片歸哪個派出所?”
李衛平還以為他在擔心嚴禁又要加班了:“好像是三派,反正不歸咱們嚴隊長管這茬,那片本來就沒啥人,又是垃圾場,昨晚大風大雨的,就算有啥痕跡,也早被雨水給沖刷干凈了。
虧得嚴隊長沒攤上這事,不然啊.......”
“喲!”說曹操,曹操就到!
嚴禁一身制服進來,瞧著鍋里的雞蛋餅,伸手拿鏟子翻了一下:“我還說我來晚了,洗鍋水都趕不上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沒吃早飯!
昨兒風大雨急好睡覺是不是,咦,咋是你在做飯,小綠呢?”
裴觀臣眉眼淡淡:“她病了!”
“病了?”嚴禁好奇道:“沒去醫院?”
李衛平解釋:“請了大夫過來,已經吃過藥了!”
嚴禁想了下,凌槐綠病了,裴觀臣沒法送她去醫院,只能讓李衛平幫忙,請大夫來家里了。
“咋病的?”
裴觀臣隨口道:“昨晚上,聽見外頭刮風,她曬外頭的干菜忘了收回來,這兩天本來就忙包子鋪的事累著了,估計就是收干菜受了涼,夜里就發熱了!”
嚴禁覺得,他這表弟臉上擺著凌槐綠是陌生人,實際上可關心了。
瞧瞧,他就問了一句,人就給他回答的這么清楚。
以前的裴觀臣,最多就三字:“受涼了!”
凌槐綠聽著外頭動靜,勉強起身,人還有些飄,出來一看,不但嚴禁來了,李衛平還在幫她做飯,一時很不好意思。
“我來,哪兒能......”
“回屋躺著!”裴觀臣沒多的話,就這么一句話,但凌槐綠聽出里頭的不容置否,訕訕朝嚴禁和李衛平笑了一下。
“麻煩你們了!”
嚴禁才不覺得麻煩,他已經開始盛飯了。
“你歇著去吧,今兒李衛平幫忙張羅,你好好休息,包子鋪那邊,我去幫你說一聲就是!”
瞧那臉煞白的像紙,估計是真病厲害了。
凌槐綠也沒再客氣,重新回床上躺著。
她在心里念往生咒,盡量將腦海里的雜念摒除,免得一個不留神,叫人看出端倪來。
李衛平直接就在裴觀臣家里,中午幫小兩口做好飯,下午又去弄了些引火柴火回來,晚上給幫忙燒好菜才離開。
宋家。
廖大娘哭得撕心裂肺:“大妹子,你得幫幫我們呀,我兒子真的不可能殺人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