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包子的幾個年輕人,瞬間噎的臉漲紅,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吃包子還被局長給撞上了,這可真是.....
嚴禁還在吸溜吃面,見裴正昌進來,趕忙將面推到一遍,隨意抹了把嘴:“裴局,您來了!”
公眾場合,不能叫姨父,得注意影響。
裴正昌看了眼凌槐綠,微微點頭也沒當回事。
可跟在他身后的王菊珍看到凌槐綠的瞬間,那眼里火氣就要噴出來了。
好啊,她就說她弟弟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被人抓了,原來都是這小妖精在搞鬼。
還真是小瞧了她,以為是個鄉下來的不懂事村姑,沒想到,人家表面乖巧,背地里居然暗戳戳算計她的家人。
王菊珍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這個仇,她記下了!
凌槐綠朝裴正昌和王菊珍微微躬身點頭,收了籃子和碗筷走了。
她琢磨著,要不買幾個特制鋁盒回來,專門供嚴禁他們這樣忙工作的,直接給他們送上門,把外賣生意做起來。
反正店里和派出所這邊離得不遠,還有學校來不及出來吃飯的老師。
嚴禁領著裴正昌和王菊珍去了會議室,關上門小聲道:“姨父,那位王表叔的事很麻煩,不是.....”
“嚴禁!”沒等嚴禁說清楚是怎么回事,王菊珍就拉著嚴禁哭開了:“我知道,你和裴觀臣關系好,比親兄弟還要好。
是我不對,是我不該去尋他們兩口子,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他們兩口子出氣。
可是嚴禁,錯是我犯下的,跟我娘家人沒關系啊。
我求求你,看在你姨父的份上,別為難我弟弟了,成不?
我保證,我保證這往后,我都不會再去招惹他們了,我惹不起啊,都說后娘難做,如今,我才知道,這是真難做啊!”
她拉著嚴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嚴禁都給搞懵了,莫名其妙看向裴正昌。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他好好辦案子,跟裴觀臣有什么關系?
裴正昌也覺得老臉掛不住,這可是在派出所,上頭還有所長,能是嚴禁能隨便搞事的么?
“你在胡說啥呢,這事跟小觀有啥關系?”
王菊珍這會兒又急又氣,說話也就有些沖了:“咋會沒關系,不就是我想讓他們兩口子,以后別再要你工資了,他們反過來存心報復么?
老裴,你摸著良心說說,自我嫁給你以后,這么多年,你一直補貼裴觀臣,我說啥了?
還有老市委那套小院,憑啥就給了裴觀臣?
裴觀臣是你兒子,庭安不是啊?憑啥你所有一切都給了裴觀臣,以后老了,就等著庭安來伺候,你不能這么不公平啊!”
王菊珍說的語無倫次,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說啥了,這些話,壓在王菊珍心里很多年了。
她本就不是個心眼多開闊的人,結婚后,心里就一直琢磨這些事,把人壓的都快出心病了。
這也是情緒到了,自然而然就吼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