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遮蓋了兩人的悄悄話。
以至于孩子那邊什么都聽不到。
周瑟瑟笑了笑。
何大花又湊近了一些,“笑什么?”
周瑟瑟唉了一聲,“我知道,我不和孩子一般見識,只要我一天還是他們名義上的后媽,我就會盡到一個做媽的責任,他們怎么想我,我無所謂,只要我問心無愧。”
聽著這話頭。
何大花慢慢的品出了點不對勁,“什么叫只要你一天還是他們名義上的媽?”
周瑟瑟看了何大花一眼,“盛西江遲早要和我離婚。”
何大花驚訝。
抬手捂住了嘴,“你別瞎說。”周瑟瑟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手上的速度沒有受任何影響,“我說真的,我倆之前就這件事情談過……不說這事了,眼下有一件特別重要的大事兒,我問你,你知道大院里誰會做灶嗎?”
何大花:“你們家廚房里的灶不是好好的?”
周瑟瑟坦蕩的說,“我想多做兩個,要不然炒菜炒不過來。”
何大花伸著脖子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廚房里是沒空了,你總不能露天弄在院子里吧?這點小院子,放兩個灶,可就倒騰不開了。”
周瑟瑟嘆口氣,“倒騰不開也得做。”
何大花想了想,“你別說,我還真知道一個人,會糊灶的。”
八零年代,只有那些發展極快的大城市里才有煤氣灶,像這樣的小鎮上,家家戶戶依舊是柴火灶。柴火灶也分為泥塊灶和磚塊灶,軍區普遍用磚塊灶,可磚塊灶也要用泥巴糊。
雖然看起來很簡單。
然而里面的道道多著呢。
包括泥巴和米麩的比例,泥巴多了容易裂,泥巴少了容易塌。
而且有的人糊的灶,看著好看,就是不旺火。
做出來的飯容易癔癥——說不熟呢,還能吃,說熟了呢,又有股夾生味,但就算再煮,煮上三小時,也就這個味兒了。
所以,糊灶,逐漸也成了一門學不去的手藝。
何大花說道,“你明天照常去賣鹵肉,我明兒上午去給你找找問問,要是把人找到了,下午給你帶過來嗎?”
周瑟瑟如釋重負的點點頭,“我就知道沒有你不認識的人。”
何大花嘿嘿笑。
摸了摸小碎花的布料,愛不釋手,“改天我也去裁塊布,讓你給我做身連衣裙,昨天晚上我做夢都夢見我穿裙子了。”
周瑟瑟大方的說,“行,加工費我給你打折。”
何大花眨眨眼,故意說道,“要不給我打一折吧。”
周瑟瑟翻白眼,“那你還是把我胳膊打折,你自己來做吧。”
說完。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三個小家伙被嚇一跳。
同時轉頭過來看。
看了一眼,又果斷的趴在桌子上去看小人書。
晚上。
春生說什么都不跟著何大花走,“小人書還沒有看完,我要看完再走。”
小孩子撒潑打滾的躺在地上,何大花氣的牙根癢癢,都想上手打了。
周瑟瑟咳嗽一聲,嚴厲的說道,“春生,你跟你娘回去,等明天再和星星點點一起看小人書!
要是你們看小人書看的連覺都不睡了,飯都不吃了,周姨就要考慮把書收回去了。”
春生:“!!!”
春生麻溜的爬起來,主動牽住何大花的手,“星星,那明天天亮了咱們再一起看,今天晚上你不許一個人偷看,你一定不能一個人偷偷看,我們可是兄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