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營長匆忙喝了兩口小米粥,“既然晚上要請假,那我今天得早去一會兒,我先走了,媳婦兒。”
柳葉子揮揮手,“去吧去吧。”
曹副營長拿起軍帽。
繞到柳葉子旁邊。
攬著柳葉子的肩膀,在人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走了。”
柳葉子笑容不減。
目送自家男人離開。
他們感情這么好,隔壁有嗎?
柳葉子的心理平衡了。
不過關于星星大半夜跑出去的事兒,柳葉子還是很好奇,她想了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飯桌,去找劉紅霞了。
周瑟瑟還沒出門。
興奮了一晚上的何大花已經提著兩個大筐子走來了。
滿臉堆笑的進了門,“周瑟瑟,走吧?”
周瑟瑟哎了聲。
去廚房里拎著自己的小筐子,和何大花有說有笑的朝著礦區走去。
路上。何大花想到昨天夜里兒子哼唧的事兒,好奇的問,“昨天春生回家說你給星星點點做了蛋兜兜,非要纏著我給他做,到底啥是蛋兜兜?”
周瑟瑟:“……”
她笑的前仰后合。
何大花一臉懵逼的問道,“你笑啥呀?有啥這么好笑?”
周瑟瑟笑的肚子都疼了。
這些孩子簡直太有意思了。
昨天晚上,點點給盛西江介紹的時候說是叫屁屁兜兜。
結果春生回去竟然給何大花說是叫蛋兜兜,都夠形象的。
笑夠了。
周瑟瑟眼淚汪汪的解釋了一下后道,“笑的我眼淚都嘩嘩淌出來了。”何大花聞言,恍然大悟的說,“嗨!這不就是褲頭子嗎?還說什么蛋兜兜,我還尋思是不是用布縫個兜兜,把雀雀給他包起來呢。”
說完。
何大花又道,“軍區就是講究,我娘家村里,八九歲的半大小伙子都還光著屁股溜著雀雀,滿村子里亂竄呢,我家春生也是四歲以后才不穿開襠褲了。”
周瑟瑟正色說道,“何大花,小孩子的小屁屁很脆弱,不能養的太糙了。
再說孩子光屁股沒你想的那么安全,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以來,欺負小孩子的十有八九都是身邊的人。”
何大花略微想了想,壓低聲音說道,“你說這話倒不錯,我娘家村里有個姑娘,十五歲就莫名其妙大了肚子,后來被爹娘打了一頓之后才肯說實話。說是被她本門里的一個二爺爺拿了幾塊糖騙去的,嘖嘖嘖,你說一大把年紀真是喪良心,也不怕天打雷劈。”
周瑟瑟點點頭,“所以啊,壞人永遠不會嫌棄孩子太小。”
說著。
兩人溜著腿兒到了礦區。
齊齊蹲墻角。
何大花拍了拍周瑟瑟的胳膊,“哎!你以后別總何大花何大花的喊我,我比你年紀大,你要是不想叫我嫂子,那你就叫我聲大花姐。”
周瑟瑟爽快的點點頭,“好,那你就叫我瑟瑟吧。”
何大花捂著嘴偷笑,“我打第一回聽到你這名字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問你,你周瑟瑟是瑟是不是色狼的色啊?”
周瑟瑟:“……”她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把我抱回家之后,我養母問我養父要給我取個啥名,我養父剛賭錢輸了,氣的不得了,隨口說給我取名叫色(shai)兒吧,當地方言就是色(se),后來結婚打報告,盛西江問完,就給我寫了這個名字。”
何大花眼睛發亮,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合著你的名還是你男人給你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