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
還是輿論的威力無法估量。
只要出了人命,就沒人管,為什么會出人命,他們總會為出的這條人命尋找一個本人之外的緣由,哪怕,對方是無辜的。
周瑟瑟把自己全身的重量撐在了那只好腿上,另外一只膝蓋受傷的腿在地上劃著圈圈,眼珠子飛速的轉著,和腦細胞同頻率。
盛西江問首長,“她要跳樓?什么訴求?”
首長嘆了口氣,“她說自己是冤枉的,說因為她喜歡你,所以你媳婦兒污蔑她,讓你媳婦兒給她道歉,口頭道歉和書面道歉都要,還讓你媳婦兒站在大院門口念書面道歉信。”盛西江驟然冷笑,“白日做夢。”
他抬腳就要出去。
“回來!”首長呵斥一聲。
“盛西江,她現在情緒非常激動,別說她有意想跳,就是她想嚇唬嚇唬你,你也得掂量掂量,萬一從上面滑下來,非得摔斷胳膊摔斷腿,到時候有心之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哪怕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也無濟于事。”
“首長,我不會答應,這件事情我愛人本來就是受害者,我怎么可能讓她繼續受委屈?哪怕不穿這身衣服,我也堅決不會妥協。”
“盛西江!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你要記得你已經錯過了兩次升職的機會,再錯過一次,你還有機會嗎?”
“那又如何?”
“你……”
周瑟瑟拉住盛西江的胳膊,“你先出去,我單獨和首長說話。”
盛西江搖頭,“一起出去。”
周瑟瑟失笑,“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妥協吧?你覺得我有那么好說話?”
盛西江:“……”
周瑟瑟推了盛西江一把,“你快出去呀。”
盛西江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小洋樓。
周瑟瑟問首長,“首長,盛西江前兩次錯過升職,是為什么?”
首長目光低低的盯著周瑟瑟,那意思仿佛在說“你還有臉問我?”
不過首長還是親口告訴了周瑟瑟,解答了她的疑惑,“第一次面臨升值的機會,是一年多前。
本來出完任務回來就能升職,結果被你賴上,你爹娘帶你過來鬧,說盛西江出任務的時候醉酒睡了他們的女兒,那一次,他差點被開除。”
周瑟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第二次呢?”
首長白了周瑟瑟一眼,“第二次,是你們結婚半年后,你二哥在賭場里打著他的名義招搖撞騙,被人告到了軍區。
他當時剛剛執行完任務,甚至還在過程中中槍了,在戰場上奄奄一息,愣是用盡超乎常人的毅力撐了過來。
最后將任務圓滿完成,抓捕六名敵特,軍區特意開會表彰,本來升職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結果,臨門一腳,被你二哥踹回來了。”
周瑟瑟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得虧是盛西江。
這兩件事情要是放在她的身上,她估計要殺了對方。
首長說,“我們這些當兵的,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一般都對不起家人,但是盛西江,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你和孩子們。”
周瑟瑟贊同的不停的點頭,這的確是個漢子,娶了原主,也是委屈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