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原本還想熬夜熬的,但是隔壁床上的周瑟瑟哼起了催眠曲,小家伙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最后終于啪的一聲。
上眼皮和下眼皮親密接觸。
小家伙沉沉的睡了過去。
周瑟瑟小心翼翼的掀開簾子,看到孩子睡了,得意洋洋的勾了勾唇角。
小屁孩兒。
還想和她斗呀。
十二點多。
周瑟瑟在睡夢中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警醒的睜開了眼。
盛西江長身闊步的走進來。“怎么現在才回來?”
“把你吵醒了?”
盛西江以為母女三人都睡了,“你繼續睡吧,我收拾東西。”
周瑟瑟從床上起來。
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驚訝的挑眉,“收拾東西?你這是被辭退……啊不是,被退伍了?”
盛西江扶著她,坐在凳子上,“膝蓋不好不要亂走,我出去執行一個任務,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
周瑟瑟忍不住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讓你一個傷者去執行任務,誰想出來的?”
周瑟瑟硬生生的把這個餿主意幾個字吞了下去。
盛西江看著她。
兩人的距離太近,除了兩個睡熟的孩子,又沒有第三人,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呼吸,一重一輕的呼吸纏綿在一起太過于曖昧。
周瑟瑟輕輕的咳嗽一聲,往后退了退身子,“你非要去嗎?”
盛西江頷首,“對。”
周瑟瑟唏噓著嘆息,“那你的傷口?”
盛西江輕笑,“不用擔心,對了,等下收拾完東西后,你幫我上點藥。”
看著盛西江拿起軍旅包,往里面放衣服。
周瑟瑟在旁邊盯著,和他聊天,“突然讓你出任務,是和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有關嗎?”
盛西江沒有避諱。
他知道就算自己有意隱瞞,周瑟瑟也能猜到,“對。”
周瑟瑟皺起眉頭,“你被處分了?”
盛西江搖頭,“沒有,領導是開明的,只是這件事情,歸根結底是我私自占用了軍用設備,我應該被處分,首長保下我,我總該將功贖罪。”
周瑟瑟扁扁嘴。
沒再吱聲。
盛西江又想到一事兒,“劉紅霞徹底被趕出去了,估計以后永遠都進不來軍區大院了。”
周瑟瑟試探著問他,“那政委是不是生你的氣了?”
盛西江笑笑,搖頭,“沒有,政委也是開明的聰明人,他還讓我給你捎一句給你添麻煩了。”
盛西江動作很快。
收拾完之后,去拿個藥膏放在四方桌上,“你幫我涂點藥,我自己試了試,中間抹不到。”
周瑟瑟趕緊站起來。盛西江按著她坐下,“你坐著就好。”
兩人排排坐,周瑟瑟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脫掉了軍綠色襯衫,露出了鮮血淋漓的后背。
周瑟瑟看著就呲牙咧嘴起來,仿佛感覺到了疼痛,“我盡量輕一點兒,你要是感覺到疼了就跟我說。”
手指挖了藥膏,一點點的涂抹在傷口上,一個個被挑開的大水泡就像是張牙舞爪的嘴。
周瑟瑟一邊涂抹一邊說,“疼了你就吱聲。”
盛西江:“不疼。”
周瑟瑟和他聊天轉移注意力,“方便說你去哪兒嗎?我的意思是……要是孩子問起來,我要怎么說?”
盛西江沉思半晌,“就說我去省城了,等一下我給你個電話號碼,想我的時候,你可以經常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有空,肯定會接到。”
周瑟瑟手指力氣微微重了下。
盛西江默了默后,補充道,“孩子想找我的時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