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深吸一口氣,很快恢復了淡定,“對了姐姐,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我們家做雜活也看過門的小陳?我記得當時你和小陳關系很好吧。
沒記錯的話你總去咱家別墅后面的低矮小房子里面找他,你們兩人在房子里一待就待上那么久,我知道這么多年,你肯定想他了,所以啊,我把他給你帶來了。”
周瑟瑟似笑非笑,貼近溫暖的耳朵,“什么意思?你這是來拉皮條了?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你是犯法的?
溫暖,我勸你適可而止,傅家不可能允許一個犯法的女人進自己家門,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前面的任何話都沒有使溫暖動怒,唯獨是假千金三個字。
溫暖臉色瞬間黑沉。
周瑟瑟輕輕一笑,嘴角彎彎,眉眼勾勒起月牙般好看的弧度,白皙的皮膚晃過,似乎可以發光,“溫暖,這里不是四九城,不是你溫暖的地盤,勸你一句,做事帶腦子。”
說完后。
周瑟瑟抱著孩子就轉身,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去。
這么幾年過去,溫暖還是只會耍些小聰明,這些小聰明對付原主當然是綽綽有余,畢竟是原主從小的生活環境使然。
可想要用這些小聰明來對付她,那就太小瞧了國家發展四五十年后的人類的大腦開拓程度,也太小瞧了未來幾十年后那些網絡作者絞盡腦汁想出的狗血片段。
溫暖穿著白色的小皮鞋往前跑了兩步,“樊點點,你不是想要站在舞臺上表演節目嗎?今天你跟你后娘離開,你可就要被歌唱團開除了。”
這個場面。
讓周瑟瑟在原主的記憶中窺探到了原主在四九城的一幕。
原主剛剛到的時候,也并非沒有任何人和她交流,當時隔壁鄰居家有一個弟弟,比原主小三歲,知道原主的身世后,經常和原主在一起聊天。
那天。
也是這樣一個平平常常的午后。
溫暖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對那個弟弟說道,“梁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快要被四九城的公子圈拋棄了?你知不知道她們都在背后怎么笑話你?你繼續和周瑟瑟玩的話,你就要斷掉四九城所有的人脈,到時候你們家的生意怎么辦?”
從第二天開始,梁衡也悄悄的遠離了原主,原主失去了這個唯一的不嫌棄自己的只和自己做了三天朋友的弟弟。
原主也明白了,只要溫暖想,自己就不會留住任何東西。此時此刻。
大概是原主的身體反應,在周瑟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臂已經緊緊的抱住了小點點,殘存在記憶深處的被嫌棄因子不停的在血液中流竄。
點點毫不猶豫的抱緊了周瑟瑟的脖子,“那溫老師你就開除我吧!我要和娘一起回家了,就算不站在舞臺上,我也可以給我娘表演節目。”
周瑟瑟笑著親了親點點的臉,抱著孩子,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路過觀眾席,管婷婷她們幾個人好奇的看過來,臺子上的小朋友也看了過來。
宋清明和春生一溜煙的從臺子上跑下來,跟在周瑟瑟身后,兩個小朋友像兩只小鸚鵡切切察察,“姨,你怎么來了?你要帶點點回家嗎?點點不訓練了嗎?溫老師對點點很好,每次都把點點帶去后臺單獨教點點唱歌的。”周瑟瑟猛地停下腳步,“這是溫老師告訴你們的?”
宋清明嗯了一聲,“對呀。”
點點奶聲奶氣的哼,說道,“才沒有呢,溫老師把我帶去后臺,要我坐在小板凳上面壁思過,說……說我是小朋友里面唱歌最難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