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江下意識的垂了垂眸子,盯著近在咫尺的那個飽滿的小腦袋,壓低聲音說道,“出去處理了點事兒,回來就晚了。”
周瑟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我還以為盛副營長是把詞兒忘了,所以找個地方躲起來啦。”
盛西江也被逗笑了,“你的節目,過目不忘,很好,特別好。”
周瑟瑟得意的揚了揚頭,“當然好!我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好!”
兩人說著悄悄話,又怕打擾到別人聽歌,所以挨的很近,聲音很小。
從后面看起來,兩人幾乎是貼到了一起。
盛西江低聲,“我好像從來沒有聽過最后孩子們唱的那首歌。”
周瑟瑟哦了一聲,心里想著要是你聽說過就怪了。
嘴上卻隨口解釋,“是一個很厲害的歌手唱的,只是現在還沒有多少人聽過而已,我占了先機,借用了一下。”
盛西江想要轉過身,卻在那一瞬間,唇瓣擦著周瑟瑟的太陽穴一掃而過。
雖然很輕。
但是過程足夠長。
這一個突然的變故,讓周瑟瑟愣在原地。
盛西江耳朵一紅,“不好意思。”
周瑟瑟:“……”
她能說啥?
這時候不應該兩人都裝傻才符合情況嗎?
說什么不好意思!
難道還要她說個沒關系嗎?
真是的!
后面幾排。
孩子們伸長了脖子,看著舞臺上其他人的節目,而顧中華卻興致勃勃的看著前面兩人像電影似的劇情。誰能想到,盛西江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栽了。
徹徹底底的栽了。
不過……
顧中華摸了摸下巴。
若是隨便一個男人和一個長得那么漂亮,又能賺錢,現在還那么有才華的女人,朝夕相處一段時間,不動心的估計是太監。
所以盛西江栽到周瑟瑟的身上,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文工團外面。
溫暖堵住了周老師,“周老師,剛剛周瑟瑟的節目,不管是臺詞還是舞臺布置,其實都是你的主意吧?是你幫了她。”
若非不然。
就憑借周瑟瑟那個從小長在山溝溝里沒有文化的土妞,連話都說不利索,剛開始去四九城的時候,普通話都不會說,所以怎么可能設計出那么驚為天人的臺詞?
周老師溫潤的聲音此時此刻卻帶了些鋒芒,“溫老師,你的小提琴獨奏很好,所有人都很欣賞,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并不是以你為中心向外擴展的圓形,而你卻把自己放在了圓心,你不覺得這很自以為是嗎?”
溫暖從小憑借著自己優越的家世和過人的長相,在男人面前總是能夠如魚得水。
但是自從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破鎮子,她對于男人的魅力,竟然接二連三的受到了打擊。
先是盛西江和顧中華,然后又來了個周老師,他們竟然毫不為她的美貌和才情所折服,甚至還對她言語羞辱。
溫暖重重的哼了一聲,“你這么護著周瑟瑟,不惜把自己的功勞全部放在周瑟瑟的身上,說你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奸情,誰會相信?周瑟瑟從很久之前就會用自己的身子來換取利益,你實話實說,她陪你睡了幾覺,才讓你做出了這么大的割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