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太氣得不得了,一只手按著胸口,“你……這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你答應我的事情,你就得做到!”陸文文不想讓自己和老太太爭吵這種難看的局面被溫暖看到。
陸文文拉著溫暖起身。
就要往外走。
結果老太太不憤的追上去,“你得給我一個交代,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
老太太拉住了陸文文的胳膊。
陸文文嫌棄的看著自己胳膊上的那只瘦骨嶙峋的,長滿了老人斑的手,簡直要惡心死了,她轉過身,雙手狠狠的推了老太太一把。
老太太一個沒注意,或者說老太太打死也不會想到陸文文竟然會直接推她,直勾勾的倒到了地上,渾身抽搐了一下,忽然口吐白沫。
突如其來的局面,也把陸文文嚇了一跳,“我……我沒感覺自己用力,我就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她怎么就這樣了?”
溫暖眼睛跳了跳光,她拉著陸文文說,“不,你沒有推她,我們今天上午根本沒有見過她,我給你作證,你一直帶我在村里溜達的。”
陸文文逐漸的冷靜下來,理解了溫暖的意思。
陸文文甚至覺得對溫暖很抱歉,讓溫暖幫自己撒謊,“好,暖暖,還是你對我好。”
兩人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門。
等周瑟瑟溜達到養豬場,被告知陳列和陳偉都不在。
打算回家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說是陳列母親在家里不小心摔倒,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被緊急送往醫院了,還說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周瑟瑟便想著不給陳家添麻煩了,轉身離開,剛一出養豬場,碰上了陸文文和溫暖。
溫暖抬起頭,高傲的像只孔雀,“周瑟瑟,別以為你已經贏了。”
周瑟瑟噗嗤一聲笑出來,“溫暖,你有病吧,整天贏了輸了,告訴你,真正有能力的人,從來不會把輸贏掛在嘴邊,只有你這種沒有能力,卻又在乎輸贏的人,才會如此,你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敵,我把你當成逗趣的笑話。”
如果放在以往,陸文文肯定立刻幫著溫暖一起來對付周瑟瑟了。
可今天陸文文一直心不在焉。
周瑟瑟留了個心,“你婆婆都摔倒了,你還在這里溜達,還真是心大。”
陸文文看了周瑟瑟一眼,很奇怪的沒有說話。
周瑟瑟昂首挺胸的,從兩人身邊經過。
陸文文失神的拉著溫暖,繼續剛才的話題,“溫暖,我們兩個從小到大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跟我說句實話,陳平的死真的和你沒有關系嗎?”
溫暖笑著問,“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那么懸殊,你覺得我怎么可能殺得了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
陸文文皺了皺眉頭,“可是你昨天晚上明明是凌晨三點鐘來我家的,你為什么讓我對外宣稱,你是十二點來我家的?”
溫暖拉著陸文文的手,耐心的解釋說,“我不想因為一句話的事情讓自己惹上一身的騷,一個時間的問題,就能讓我被警察扣住盤問好幾天,你覺得我有什么理由殺他?我憑什么用自己的大好前程做賭注,來做一個殺人犯啊?
別說陳平和我沒有矛盾,我也并不討厭他,就拿你來說,你那么討厭你婆婆,你也不可能想殺了她吧?其實,我幫你撒謊不也是為了讓你少惹一身騷嗎?咱們這不就扯平了?”
陸文文抿了抿唇瓣,“行吧,但如果我婆婆醒了怎么辦?”
溫暖出主意,“那你就去醫院里伺候她啊。”陸文文眼睛閃爍,“你的意思是說我想辦法不讓她醒過來?”
聞言。
溫暖連忙搖頭,“我可沒這樣說,我的意思是你去醫院伺候你婆婆,你婆婆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你哭著和她認錯,并且告訴她,這段時間都是你在好好照顧她,老人家心軟,會幫你隱瞞的。”
陸文文沉默了一番,她怎么覺得死老太婆不會幫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