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警察同志的身影走遠,拐了彎,溫暖才嗤笑了一聲。
然后又拿起那封信去寄信了。
——兩天之后。
周瑟瑟覺得自己應該去探望一下陳列的母親,但是又怕碰到陸文文,若是兩人之間發生了爭執,只會讓陳列更加煩惱。
周瑟瑟就讓盛瑩瑩和何大花去了。
兩人很快回來。
你一言我一語的給周瑟瑟描繪的情況。
盛瑩瑩夸張的說,“陳大娘躺在床上,大半邊身子不能動,只有一條胳膊一條腿能動,嘴里淌著哈喇子,眼睛斜著看人。”
何大花昂了聲,“醫院里的大夫說是中風偏癱了,接下來的后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話也說不出來,一張嘴就嘩啦嘩啦流口水。
我們去的時候,陳老板的那個城里媳婦兒在醫院里陪床,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這小媳婦兒也還不錯。”
如果何大花沒有補后面那句話,周瑟瑟倒是覺得事情正常,可偏偏何大花說陸文文在陪床。
這是陸文文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嗎?
別說是陪著一個自己并不喜歡的男人的母親,周瑟瑟記得當初在四九城的時候,陸文文的親生母親生病住院,都是陸文文的嫂子陪床。
事情不對勁!
周瑟瑟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兩天前,去養豬場的時候,碰見陸文文,陸文文眼睛里的閃爍。
周瑟瑟基本上斷定陳家老太太受傷的事情,絕對和陸文文脫不了干系,就算陸文文不是主兇,那也是這件事情的推動者。
周瑟瑟想著抽個空去醫院走一趟,趁著陸文文不在的時候找陳列說兩句。
誰知道——
周瑟瑟還沒有往醫院跑,陳列就已經來到了軍區。警衛員一路小跑進來,“嫂子,大院外面有個年輕的人找你,說是叫陳列。”
周瑟瑟趕緊從廚房里出來,手里還拿著鍋鏟,“我知道了,能讓人進來嗎?”
警衛員猶豫了一下,“那好吧,我讓他登個記,我帶他來。”
周瑟瑟眉眼彎彎的沖他道謝。
年輕的警衛員小臉一紅,趕緊轉過身跑出了院子。
盛副營長真是好福氣,娶了個這么漂亮的嫂子!
陳列被警衛員帶著進來大院,一直帶到了周瑟瑟家門口,巧的是,盛西江也從對面走來了,看見站在自家門口的陌生男人,盛西江挑了挑眉頭問警衛員,“什么情況?”
警衛員立刻敬了個禮,站直了身子,“盛副營長好!這位陳同志是嫂子的朋友,來找嫂子的!”
盛西江的目光瞬間像某些射線似的將陳列從上到下打量,“進來吧。”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進去,周瑟瑟走出來,看到盛西江,狐疑的問道,“哎?你怎么也回來了?軍區今天不忙嗎?你嘴上怎么長了個泡?又上火啦?”
盛西江:“……”
他一點都不想周瑟瑟當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面說自己長泡的事兒,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上火,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流鼻血了,嚇得點點還以為他要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