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洗豬下水的活交給了盛西江,周瑟瑟拉著盛瑩瑩,“你跟我進來一趟。”
盛瑩瑩心虛,“嫂子,你先等會兒,大花姐讓我幫忙給她畫鞋墊樣子,她好做鞋墊,趁著天還沒黑,我過去給她畫一畫。”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嫂子知道!
看著落荒而逃的盛瑩瑩,周瑟瑟雙手抱胸站在那里,一臉的狐疑。
盛西江一邊老老實實的沖洗著豬下水,一邊說道,“怎么了?”
周瑟瑟嘖了一聲,“總覺得瑩瑩今天有點怪怪的。”
盛西江一本正經的直起腰,對著周瑟瑟說,“你今天也有點怪怪的。”
周瑟瑟啊了一聲,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我哪里怪怪的?”
盛西江眉眼俊朗,帶著淡淡的笑意,“怪好看的。”
周瑟瑟:“……”
啊啊啊!
真是要了命了。這么老土的情話。
聽起來好羞恥呀。
可是心里好像……還蠻開心的。
難道這就是戀愛使人笨?使人惡心?
點點坐在墻角的小板凳上,自言自語的說,“那我今天也怪怪的,怪可愛的,嘿嘿嘿。”
周瑟瑟路過盛西江身邊的時候,手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報告盛副營長,我出趟門兒,前腳后腳就回來,請長官批準。”
盛西江滿臉溫柔的笑,“批準了,早去早回,長官想你。”
周瑟瑟一路小跑去了何大花家。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
周瑟瑟氣勢洶洶的拿了兩把菜刀,沖了出去。
盛瑩瑩急忙追上去,驚慌失措的喊著,“嫂子,嫂子你等等我,嫂子,你不要激動——”
何大花跑出來之后,先是看了看周瑟瑟離開的方向,然后又往周瑟瑟家里的方向瞅了瞅,左右為難,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跑。
正好這會兒路過了一個警衛兵,何大花一把拉住他,“趕緊去盛副營長家里告訴盛副營長,就說他媳婦兒拿了兩把菜刀去找人算賬了,讓他趕緊過來。”
警衛兵連忙應承下來,匆匆忙忙跑去了盛西江家。
然而。
一傳十,十傳百,總有傳錯的時候,傳著傳著,就變成了盛西江媳婦兒拎了十幾把菜刀去砍人腦袋了。
一眾軍嫂跑出來看熱鬧,連飯都顧不上燒了。
——溫家
陳婉茹一臉激動,“真的嗎?你妹妹真的來過?說是傅先生要來我們家做客?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還得是暖暖有本事,打小我就知道我們家暖暖不是等閑之輩,我簡直太開心了。”
溫老大嗯了一聲,“對,多準備準備吧,要把傅先生伺候的好好的。”
陳婉茹忽然有些糾結,“但是咱們都不會炒菜,要怎么招待傅先生?”
溫老大賊兮兮的笑了笑,“我讓老三去通知周瑟瑟了,那天讓周瑟瑟也過來,讓那個丫頭片子炒菜就是了,反正那個丫頭片子到那兒都是伺候人的命。”
陳婉茹心里更糾結。
她覺得,那個丫頭片子現在指定不會聽他們一家人的話,反而還會和他們對著干,萬一等那天臭丫頭片子沖撞了傅先生怎么辦?
結果。
說曹操,曹操到。
門板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大概因為年久失修,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灰塵在空中蕩漾,可見這個家里有多臟,這家里人有多懶。
順著聲音。
一家三口的目光,同時轉身看過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周瑟瑟手里那兩把銀光閃閃的菜刀,在陽光下跳躍著光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