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指了指隔壁,“車一直是梁牧開著的,車鑰匙也在他那里。”
周瑟瑟翻了個白眼,“那你不早說。”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往隔壁走去,傅沉也趕緊起身,隨手拿起外套披在身上,跟上周瑟瑟的步伐,走進了梁牧的房間。
周瑟瑟晃醒梁牧,“車鑰匙給我。”
一臉懵逼的梁牧話都說不出來,周瑟瑟重復,“我要傅沉的車的車鑰匙,被你放在哪里了!”
梁牧指了指枕頭。
周瑟瑟一把掀開枕頭,看到了車鑰匙,拿起車鑰匙就迫不及待的下樓。
傅沉也跟了出去。
在周瑟瑟上去駕駛座的瞬間,傅沉上去了副駕駛。
“你上來干什么?”“你認真的?這是我的車,我想上就上。”
“行,那你等會別嚇尿了。”
“小瞧誰呢。”
周瑟瑟將車鑰匙插進去,發動引擎,腳踩油門,揚長而去。
“你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周瑟瑟,我問你話呢,別無視我。”
“你的好兄弟孫建業,十有八九是敵特。”
“……你胡說八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是……孫建業大字不識幾個,他怎么能當敵特?華夏字都不會寫幾個,你還指望他去說外語?你未免也太高看他。”
“孫建業不會,可是溫暖會啊。”
“你什么意……”
“噓。”周瑟瑟扭頭,輕蔑的看了傅沉一眼,“我現在不想和你因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吵架而浪費時間,你要是想知道真相的話,那你就隨我一起去,但是我希望你在途中可以閉嘴。”
傅沉:“……”
上了公路,周瑟瑟把油門踩到最底,一路狂奔,中午在中轉站堵住了十幾輛大貨車,大貨車上面的篷布嚴嚴實實的蓋著,似乎看不出里面裝了什么,但是那大貨車后備箱的邊邊縫縫處泄露出來的煤炭面兒,暴露了他們。
傅沉抿了抿唇,“他們在偷運煤炭,這和建業有什么關系?建業是第一次來這里。”
周瑟瑟手指敲著方向盤,“你知道嗎?就在我去找你的一個小時之前,煤礦坍塌了,數以百計的工人被埋在下面,生死未卜。”
傅沉愣了下。
周瑟瑟深吸一口氣,“更可笑的是這一場坍塌事故根本不是天災,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掏空煤礦,謀取不正當利益,你看看吧,有的人單單是活著,就已經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可有的人為了活得更好,不讓其他人活。
他們什么都沒有做錯,他們努力勤奮,他們拼命干活,他們就連寄家書都要花費比別人更貴的錢,他們就連買肉火燒都要被多收錢,可他們依舊每天樂呵呵的,一塊錢的肉,他們得分三頓吃,傅沉,他們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她說完,轉頭看著傅沉,“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有這樣想法的人才應該被剝奪所有的權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