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順嘻嘻一笑,“樊星星,我又沒有擋你的路,你自己走過去就是了嘛!”
星星提著自己的書包走過去,宋清明春生和江東緊隨其后。
可是他們把星星、清明和春生放了出去,卻獨獨地攔下了江東。
幾個小孩子就像是小流氓一樣,不停的用肩膀蹭著江東,江東被蹭到了墻角,弱小可憐又無助。
星星把書包背在身上,“你們要干什么?”
二順笑嘻嘻的,“樊星星,關你什么事兒?你趕緊走你的。”
他知道,星星的爹很快要升職了,到時候就比黃偉的職位高,他是惹不起的,宋清明的爹更不用說,政委,也是惹不起的,至于旁邊的春生……長得虎頭虎腦,他怕自己打不過,也就放走了。
可是江東啊,又瘦又小,他就不信,還欺負不過江東?
而且他剛剛看到江東的上衣口袋里面裝著兩塊大白兔奶糖呢。
他都吃不上大白兔奶糖,憑什么江東這個沒爹的小野犢子能吃得上呀?
所以一定要把那兩塊大白兔奶糖搶過來。
星星擲地有聲的說道,“二順,你忘了上次你和虎子不讓春生走大院里的那條路,最后你爹娘同時寫檢討的事情了嗎?”
二順嘴角抽了抽,“別提那件事,再說了,江東又不是軍屬大院的人,不讓江東走軍屬大院的路,理所應當,我今天就不讓江東走,怎么樣,怎么樣啊,有本事你打我?”
話音沒落。一個小拳頭就砸了過去。
看到有人動手,兩撥人紛紛混戰在一起,被欺負到墻角里的江東也趕緊跑過去幫星星,最后一群混戰的小孩子還是被經過這里的政委發現了,拎回到了軍區大院。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政委一腳揣在二順的屁股上,“這是我第二次見你欺負其他孩子,不讓江東走軍區大院的路?你知不知道要是江東的父親還活著,還有你爹什么事兒?黃二順,從今天開始,如果你再欺負江東,我保證你爹會把你的屁股打爛!現在給我跑著回去,把你爹叫來,我問問他,身為一名軍人,是怎么管教的孩子!”
二順一聽,只覺得屁股都疼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政委發這么大的火,他只能捏著小手回家去找爹了。
這天晚上。
黃偉先是寫了大半夜的檢討書,第二天一大早,和盛西江的營隊一起出去演練的時候,不知道咋回事,就在兩邊的兵蛋子們的吆喝聲中和盛西江進行近身搏擊,被盛西江狠狠的摔在地上八次,八戰八輸,盛了軍區里最大的笑話。
氣不過的黃偉回家之后又把兒子打了一頓,這就是后話了。
盛西江最近幾天特別不好惹。
下到剛參軍的新兵蛋子,上到藍天和團長,都看得清楚。
團長站在窗戶前,一邊喝著枸杞水,一邊和藍天說,“老盛還不知道他媳婦會回來?”
一句話未落。
團長又看到盛西江在搏擊場上把對手硬生生的摔倒,皺著眉頭嘖了一聲,簡直不忍直視。
藍天點點頭,“小周同志不讓說,我們就沒有告訴老盛。”
所以現在的盛西江就像是一只被母狼拋棄的公狼,一腔難過只能發泄在自己周圍這些觸手可及的其他小動物身上。
眼看著一排排長全部被放倒,團長簡直沒眼看,“要不找個機會和他透露透露?我實在是擔心我這些兵被他摔到自閉了。”
藍天笑著說道,“小周同志說最多一個月就回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就當是全軍進行魔鬼訓練了。”
團長眼睛一亮。
對著藍天豎起大拇指,“這招,還挺高!”</p>